夏行止看了一眼神色紧张的张敏,对伍春秋道:是一个和我,和沫沫都不熟的人。他的言下之意是,既然不熟,就没理由陷害。
然而伍春秋却说:既然不熟,就没必要听了,如果对方是男的,可以听听,如果是女的,还是算了吧。
你不也是女的么?
我不一样,我对你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只想着你和沫沫好,别人呢?你说得准么?
伍春秋将话撂下,夏行止只觉当头棒喝,挂了电话后又看了张敏几眼,忽然觉得这个女人真是面目可憎,于是寒暄了几句就匆匆告别,招了一辆出租车赶到了机场,一直枯坐到天色渐暗才办理登记手续,然后等在候机室里再次拨打了周沫的手机。
电话被接了起来,却是个男人的声音:周沫刚好不在。
你是谁?
夏行止竖起了眉毛,他的预感一向好的不灵坏的灵,周沫果然在上房揭瓦!
那你又是谁?对方语气挑衅,不等夏行止反驳,补充道:我是她男朋友。
夏行止一声怒吼,引来周围人的侧目:放屁,我他妈的才是她的男朋友!
对方大笑:你说你是她男朋友,那位什么现在陪她一起吃饭的人是我?还有,为什么她给你设定的来电提示是夏无耻?有这么比喻自己男朋友的吗?有病!
夏行止头顶窜绿,几乎要冒了烟,眼前也开始发花,有种很快就要被气得脑中风的预兆,而从他喉咙深处发出的声音,就如同从地狱里爬上来的索命冤魂。
她跟我住在一起,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我不是她男朋友,难道是她爸不成!
夏行止没意识到这句话的笑点,身旁侧耳倾听的人反倒笑了,他无暇理会,被电话里的声音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哦,那就当你是她男朋友好了,她还想我当她的地下情人呢。
嘟的一声,电话断了,夏行止脑子里嗡嗡作响的瞪着手机屏幕上已挂断的字样,太阳穴一抽一抽的作痛,眼睛一扫看向坐在他右手边正窃笑的男人,无名火又窜了上来,刚要发作,却听到广播说飞机将误点延迟。
人一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夏行止用一整天的行动应验了这句真理,并且不忘将这些倒霉事的症结全都归咎于周沫身上。
要不是周沫,他不会三番五次的被人挂电话,要不是周沫,飞机也不会晚点,要不是周沫,他不会一整天心绪不宁、情绪不佳,要不是周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