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当夏行止为自己戴上这枚婚戒的时候,她故意弯曲着无名指不让他得逞,心里已经软如棉絮,嘴上却还不忘狡辩道:我怎么觉得你追我追的太顺利了?
那时候的她,只要见到夏行止对自己笑,身体就会软化,连头发丝都是服顺的。
而夏行止只是从她包里翻出小镜子对着她。
看见这个女人幸福的笑容了么?她分明已经答应我了。
然后,他半带蛮横的将它套了上去。
戒指冰凉的触感滑过指尖,渐渐地,融入她的体温,她扑在他怀里,和他一起从沙发翻滚到地上。
周沫,我这个人从此在你这里死当,永不赎回。
这是怎么回事?
一声质问,将周沫拉回了现实,抬头一看,夏行止骨节泛白的食指和中指正捏着那枚戒指,就举在她眼前。
应该是刚才去拿公章的时候,掉的。周沫一张口,声音哑的不像话。
然后看也不看商陆一眼,低着头就要越过两人,却不妨夏行止这时扯住她的手。
周沫一个重心不稳,就向他的方向倒去。
轻叫一声,右脚踝已经崴在地上,左手在半空中挥舞着要稳住平衡,却很快着陆于另一只温热有力的厚实掌心中。
她慌乱的指甲一抓,正深深嵌入那只手掌的爱情线,手掌的主人也因这抹刺痛而几不可见的牵动眉宇。
待周沫心惊肉跳的稳住心神,这才发现,那是商陆的手。
夏行止手指用力,几乎掐痛了周沫的脉门。
在她扭过头来怒瞪自己的同时,他问:取公章为什么会去他家?
我脚崴了!周沫忍着疼呲出这句话,涨红的双颊如同前一天还被夏行止衔在口中的红润樱桃。
夏行止胸膛起伏的错开视线,带着周沫转了半个圈,商陆手松开的瞬间,只听夏行止说:麻烦你跑了一趟。同时从善如流的将戒指揣进兜里,另一只手掐住周沫腰间的软肉。
两个男人一瞬对视,不约而同的从对方眼中看到轻蔑的火光,却又仿佛昙花一现,顷刻间灰飞烟灭,接着笑容浮现,化作示威的弧度。
宛如清风拂过,夏行止轻柔阴森的声音在空中划出一道楚河汉界,将虎视眈眈的侵略者驱逐于咫尺:之前一直没来得及宣布,其实我和周沫几个月前就决定结婚,不过是她耍性子跟我闹了一阵,才拖到现在。
顿了一瞬,他又坏笑道:没办法,为了把她追回去,我只好跑来这家公司晃悠几天,要是给你们带来麻烦,实在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