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行止一坐下就撇嘴,看着衣衫凌乱、脸色绯红的周沫,倾身就要亲。
周沫一把捂住他的嘴撑开距离,然后又半趴在他身上看:别闹了,我看看!
夏行止垂头丧气的陈述:我好痒,好难受,你说我是不是被蜱虫咬了?
周沫瞪了一眼夏行止好像任人宰割的贱样儿,用手戳了戳夏行止脖子以及手臂上的水泡,哦了一声道:你长水痘了,不是蜱虫咬的,北京哪来的蜱虫?書 萫 閄 苐
你没看新闻么,北京的平谷也有了。夏行止皱起眉,不满周沫轻描淡写的语气。
你去平谷了么?别自己吓唬自己。
周沫对夏行止胡搅蛮缠非要强调自己遭受蜱虫侵犯的论调不以为然,只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摸样拍拍他的脸蛋,又将压在屁股下的T恤扔给他。
等水泡干燥结痂就行了,会自己好的,千万别抓,别挠,要是实在受不住,咱们就去医院开点药吧。这个病我小时候得过,好得很快,只要注意护理就行了。
夏行止搭拉着眼角,好像他得了一场小病就十分对不起自己似地:那要是我晚上忍不住挠怎么办?
那就戴着手套睡觉,省的挠破了水泡,指甲上的细菌会感染伤口。周沫瞄了一眼他的嘴角、眼角,以及耳后,又说:水痘挠破了会留疤的,你这么大的人了,连这点自制力也没有么?
夏行止仍在苦苦挣扎:家里有没有药膏,你给我抹点止止痒吧。
这可不能瞎抹。周沫拉低他的脖子,和他的额头相抵:还好不发烧,这两天好好休息吧,也别画设计图了,东西别乱吃,什么鸡肉、鸡蛋啊都先别吃了,我给你煮点红豆粥。
夏行止心口一下子就软做一滩水,再一次搂住周沫,毫无逻辑道:等我的水痘好了,咱们就结婚吧。
可能他以为只要插科打诨,时刻哄骗,总有一天就会把两人的户口本绑在一起。
这话听在周沫耳里,俨然就像是武侠片里常上演的经典对白:沫沫,你对我真是情深意重,等我渡过这次大劫,一定娶你过门。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水痘和结婚有什么关系?
周沫也再一次夏行止他推开:别说得自己好像得了绝症似地,不就是一场小水痘么?别人都是小孩子的时候就得过了,你怎么现在才得。一般得这个都是碰过什么脏东西,我记得有哪个艺人就因为亲了垃圾桶得了水痘,你呢,你是不是吃过什么脏东西?
你干嘛这么说你自己啊?
下一秒,就听夏行止嗷的一声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