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这个人没有任何关系,他要追我,我不愿意,所以才在马路上打起来。要是我愿意的话,就不会趁红灯的时候下车。
哦。夏行止仿佛认真思考了周沫的话,然后用一种探讨的语气歪头看来:嘶,那怎么最后又跟着回到车里了?妥协了?
不是。周沫按耐着激荡的情绪,说:是发现有人偷拍,不想站在那里继续让人拍,所以才暂时回去的,也没离开多远,我就又
夏行止将她的话打断:男主角就是刚才那小子吧?在你们公司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了,不过那会儿从没往严重的地方想过,如今是不得不想。
夏行止的手指在香烟上点了几下,烟灰便轻飘飘滑过空气,坠于地面。
他说:看来人的想象力还是没有事实有创意。
周沫不答,不答就是最好的答案,起码她没有否认。
顿了一会儿,周沫试图提起说话的勇气,然而提气的同时,却不妨吸进一口烟雾,顺着喉咙窜进肺部,呛得她咳嗽了几声,然后红着眼眶又要开口。
夏行止却按息了烟,漠然的看着她说: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你当初说要和我分手,是认真地。
不是,我
周沫实在不知道如何解释,就像不知道如何洗去夏行止的记忆一样,她这才意识到什么叫覆水难收,可能这辈子都不能洗去这个污点了,不管她和商陆是不是真的,她的罪名都已经坐实了。
我一直以为,你是在和我闹脾气,就像小孩子要博取大人的注意一样故意做坏事,所以我也从来不拿那些说辞当一回事,心里还在奇怪,为什么一个女人要拒绝一个真心给她婚姻的男人,非要较真什么爱更重要还是生活更重要的问题。难道爱是可以从生活里剥离的么,既然爱都爱了,为什么不能在一起生活呢,既然都能在一起生活了,难道就不是因为爱么?我一直搞不懂你的逻辑,真的,直到刚才还搞不懂。
夏行止蓦然笑了,苦涩的、讽刺的笑容,心疼周沫,心疼自己,也心疼他们这段当断不断、藕断丝连的关系。
然后,他又轻飘飘地撂下一句:不过现在,我懂了。
夏行止,你误解我了,我我当初说要分手是我一时没想开,现在
夏行止又一次打断了她的话:现在是我想开了,所以分手是真的。
这让周沫深刻意识到一个人什么都能亏,就是不能理亏,因为理亏就词穷,词穷就要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什么时候对方打够了愿意放手才算完结,在那之前所有的谴责都是应该的。
行了。夏行止伸直弯曲的那条腿,不再依靠着门框,将烟蒂扔在地上,用脚尖反复碾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