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是这种女人,虽然商陆曾经在下班高峰将她从二环路上救下来过,也在地下道入口为她打抱不平过,甚至带着她到高级会所转悠过一圈,难道她就要感恩戴德的卖身肉偿了?圕馫闁苐
这群男人全不是好人,夏行止是小气鬼,商陆是色鬼,龚经理最多就是个马屁鬼。
而她,连个鬼都算不上,他们随便一个人放个屁,都能将她崩的灰飞烟灭。
周沫忍气吞声坐下的时候,心里还憋着那口怨气不上不下,手里拿着文件,眼睛死盯着上面的文字,根本没往脑子里走。
半个多小时后,商陆放下手里的杂志,站起身旁若无人的伸了个懒腰。
快中午了,收拾一下陪我见个客户。
周沫翻了个白眼,将文件摔在茶几上:我不去。
心里却在说:快生气,你快生气,气急了把我解雇了!
商陆却说:被告,还是陪我见客户,你选一个?
居然故技重施,周沫真想噌的一下攒起身,怒吼一句告就告,谁怕谁,但她的理智到底还是压制了冲动,只敢将商陆一脚踩在脚下狂笑的画面过瘾般的在脑海里播放一遍,又嫌不够解气的回放了一遍。
骨气,是她消费不起的奢侈品,骨气就是钱,却不能换钱,买回家既不能煲汤也不能取暖,挂在脸上别人也看不见,只是一种只能偶尔借题发挥,证明自己脾气很倔的产物。
所以最终,周沫还是颓唐着肩膀,跟商陆去见了客户。
虽然她早就做好在饭局上拉长了脸的准备,希望商陆会忌惮她的晚娘嘴脸,停止这样无休止的陪吃、陪聊,却不料出现在饭局上的不是别人,正是上回的潘姓夫妇。
这又是一场群英会,他们也依然是一群乌合之众,周沫身在其中,明知做戏,也不得不做戏,因为就算她拉长了脸,看在潘姓夫妇眼里,也只不过是她对商陆使小性子,甚至会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交杯换盏,财色兼收,这就是周沫心中商陆的写照。
应酬过后,商陆大发慈悲,准许周沫提前下班,周沫却觉得这是自己应得的待遇,不用道谢,谁叫商陆不怀好意呢?
周沫没有返回公司,拖着仿佛已经残花败柳的身躯,耷拉着眼皮走进家门。
客厅里一尘不染,地板上还飘散着威猛先生的味道,婚纱照不知去向,可能已经被一分为二当柴烧了或是被抬到收废品的板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