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送让他送,凭什么我给?
你们不是阮齐一脸暧昧的伸头看看屋里的商陆,又瞄一眼周沫,手指比着:那种关系么?
哪种关系?
男女朋友呗。
我呸!
周沫实在忍不住,一口唾沫星子呸在阮齐脸上。
阮齐一抹脸,不明白怎么自己要做回老好人帮帮忙,他们还不领情,好像他欠他们的。这样一想,也不再坚持记账的事了,跟周沫交代了一句赶紧把账单结了,就回身走出了走廊。
周沫心想,这回坏了,她去哪儿要钱去?总不能跑出去陪酒吧?
然后头一回,她瞪向仿佛没事人的始作俑者:现在怎么办?因为你,我也走不成了。
你自愿的,没人逼你。商陆继续冷嘲热讽。
周沫终于忍不住了,嚷道:姓商的,你别
别给脸不要脸是不?你说过了。
商陆垂下眼皮,一手环胸,一手抬起去揉太阳穴,并不忘嘟囔一句:别吵,我头疼。
周沫觉得自己真像是个逮住醉酒回家的丈夫就没完没了指责的泼妇,丈夫不知悔改还反咬一口,害得她心里的郁闷无处发泄,只好坐在商陆对面的茶几上,双手环胸的盯死他。
而商陆呢,稳如泰山的靠坐着,仿佛天塌下来也有周沫顶着,如此的有恃无恐绝对不是一般的厚脸皮比得上的。
他揉了一会儿太阳穴,就从上衣兜里掏出一个素圈,没有任何碎钻点缀,但看得出来是一枚女款戒指。
它在商陆的手里转来转去,一会儿被套在食指上,一会儿被套在中指上,这令周沫也想起自己的那枚。
周沫看着商陆手上的动作,出了神,他半垂下的眼睫毛密密麻麻的盖住了眼神,在眼底映出一片阴影。
印象中,那被隐藏的双眼应该是充满了笃定和自信的,倒有些配不上此时越发显得忧郁伤感的神情。
商陆摊开手掌,将戒指放在掌心:这是我送给我大嫂的。
周沫一惊,尚未做好窥视别人隐私的准备,正准备堵住耳朵时,不妨他又说:刚才电话里你不是都听到了么?
商陆抬眼看来,嘴角带笑,笑意却不及眼底。
周沫这才头一次注意到,他的眼球比一般人的要更黑,不至于墨黑,却黑的深透,仿佛乌金黑曜石,在原本平凡无奇的黑色中间漾着一个乌金色光圈,几乎要将整个世界都吸进去,透露着无限的野心,誓言,和摧毁的力量。
我这个人平时话不多,但是跟她在一起,我们可以聊上一天一宿。
周沫一怔,顿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商陆是在说他大嫂。
商陆没给周沫听与不听的选择,自顾自的继续说:她刚到我们家的时候还很害羞,穿着白裙子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头发很长,遮住了半边脸和她脸上那个巨大的眼镜。开始我还以为她长的一定很丑,否则不会不愿意抬头看人的。有一次,我和我大哥跟她开玩笑,把她的眼镜丢到窗户外面去,她吓得一下子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却倒进我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