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行止知道,他们要回家了。
但是后来的后来,唤醒夏行止意识的却是一记清脆的巴掌声,右脸颊仿佛要失去知觉,徒留一点点的麻。
他半睁着眼,恍惚的看着周沫怒气腾腾的脸,唤道:宝贝儿
宝你妹个贝儿!
呼应他的却是左脸颊如法炮制的又一个巴掌。
脸歪向一边,夏行止清醒了。
你干什么打我?他全身无力的瘫在沙发里,想伸手去摸脸却使不上力。
我打的就是你!
这一回,不再是巴掌了,而是一拳捶在夏行止的鼻梁骨上。
夏行止捂着鼻子倒在沙发里:哦!我靠,你个死女人!
再骂,我就拿清凉油洗洗你的烂嘴,叫你再乱亲,叫你再乱叫!
最后的一击,落在夏行止的右眼上,打得不重,但足以将一个被酒精腐蚀的浑身无力的男人打晕在沙发里。
回到卧室,周沫还是不解气,抄起枕头用力的砸向床铺,一下,又一下,直到脱了力,一屁股坐了上去,身体歪倒在一边。
她只要一想到几分钟前夏行止搂着那个女人的亲热劲儿,满嘴叫着宝贝儿,就特别想吐。
那个陌生女人没有喝醉,但也没料到家里还有别人在,被周沫几句话骂的灰头土脸,本想图个一夜情的刺激,却偷鸡不成蚀把米。
女人前脚走,周沫后脚就关上门撸起袖子,抓起夏行止的领子凑过去闻。
酒味,烟味,香水味,女人味!
当巴掌拍在夏行止脸上时,周沫才发现自己已经出手了,随即而来的就是痛快和解气,然而又一听他喊着宝贝儿,真是火冒三丈又三丈。
周沫毫不愧疚的想,反正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分也分了,这个家不如就提前搬吧,省的夏行止完全醒过闷儿来发现脸上肿的老高,再翻她的旧账。
思及此,周沫快速的翻箱倒柜,脑子里一边飞快的盘算着近日要用的生活用品和衣物,一边抓起手机拨打着伍春秋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