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话声不大不小,正好传进了郝欣欣的耳,就见她大喊一句:“明绯绯!”随后拍案而起,愤怒的脸涨得通红,充满控诉的眼里还挂着泪水,神情哀伤的仿佛蒙受了天大的屈辱。
明绯绯看的称奇,这得多使劲捏自己才能这么痛啊?
郝欣欣显然还要继续演:“我姐姐她命苦,人都已经去了你干嘛还要编排这些!我知道你讨厌我、看不起我,我也知道你妒忌姐姐跟危成哥的那段事,可现在你人都嫁了,干嘛还计较这些!你太过分了!”
明绯绯学着危成挑眉,恍然大悟的拍腿:“恩,说得对。不过,你姐姐命苦不命苦咱没研究,可身为她妹妹总拿着死啊死的挂在嘴边,到底你是多恨你姐姐?还是你觉得这样特能引起同情?万一你姐姐突然冒出来,你还强辩啥?”
“你越说越过分了!时阿姨,我看我是呆不下去了,祝您生日快乐,我……我……”说着,郝欣欣眼里水花打转,作势就要走,却被时美仑一把拦了下来。
时美仑笑笑:“欣欣啊,先吃个水果吧,就看在时阿姨的面上。”
郝欣欣半推半就的又坐下,可是一双眼睛还死死的定着明绯绯。明绯绯被看的发毛,索性也往危成怀里挤:“你看她真够凶的!”
时美仑投来警告的一眼,语气平淡:“绯绯,你大几岁总该让着点欣欣吧?今天是我的生日,非要闹得这么不愉快?”
明绯绯不语了,今天好歹也是时美仑的生日,她这么闹好像是不给婆婆面子似得。万一以后时美仑翻起旧账,她可一点理都不占得。其实,她也不想这么闹,可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秦岳正好在场,郝欣欣也在,要是不趁此机会拆穿此人,以后还只不定会有谁受到伤害。
“妈,对不起。”可是除此之外,明绯绯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时美仑的脸色缓了缓,危成搂着她的肩膀安慰的拍了拍。
时美仑淡笑着,又看了眼身边的郝欣欣,语气温和:“欣欣,你在时阿姨心里一直都是个好孩子,时阿姨也挺很喜欢你的。还记得那时候你跟着你姐姐来咱们家,你们别提多高兴了。当时时阿姨就想如果你姐姐真能做我的儿媳妇,一家人可以开开心心的多好?”
郝欣欣有些呆愣,似乎料不到时美仑会提起往事,不过听到这话,她也有些感慨。每次来,她们都能吃上一顿特别丰富的,倒不是平时吃不起,而是那种家的感觉、家的味道,是外面没有的。尤其是时美仑关怀的笑容,危成体贴的风度,都叫她很窝心。只可惜,现在这一切都属于了另外一个女人的。
时美仑拿起个苹果塞进郝欣欣手里:“时阿姨还记得你爱吃苹果,你姐姐爱吃橘子。对你们姐妹俩我是打心眼里疼爱的,可是……”
时美仑顿住了,那“可是”的语气有些冷,使在场的人都沉默了。而时美仑眼神一转,语气也不再温和,反而有些严厉:“一个人说了一次谎,也许是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但是若能知错就改,也可以被原谅。但若是这个人说了一次谎,却要用一百个谎言去圆……这就真的要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