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咧嘴一笑:“呵呵,其实我老给您添麻烦,挺不好意思的。”
时美仑眼睛都弯起来了:“都是一家人,这话见外了。”
服软政策暂时也成功了,明绯绯再往目标人物“秦岳”迈进一步:“其实我再忙工作,大部分心思也都在家里,这是真的!”
为了加强肯定,她郑重的点头,以诚恳的眼神直视婆婆:“结婚前啊我爱工作,结婚后我爱咱家!我觉得女人结婚了就该把重心多放在喜欢的人身上!工作是死物,丈夫是有血有肉的,当老婆的哪能不重视?”
时美仑微笑不语。
明绯绯见婆婆毫无反应,继续道:“当然了!妈您才是我俩最重视的人——有时候我真挺愧疚的,您把大把的时间都献给我俩了太辛苦了,会不会忽略了……咳咳我是说啊,就跟我在乎危成一样,他也在乎我一样,我俩最在乎您一样——秦叔叔肯定也在乎您!”
话说到这,明绯绯卡住了,其实就差一句“您在乎秦叔叔,秦叔叔也在乎您,所以您别老拿我当重点培养对象,尽情的去在乎您该在乎的人吧!”
意思很简单,可是表达有难度。明绯绯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急于送神的小鬼儿,因总被大神这么盯着她不好受,大神肯定也憋屈。可如何摆脱,只能找“秦岳”当幌子。
“哎!婆婆啊——去谈恋爱吧,去二人世界吧,当我不存在吧!”这句心声难以言明,只可意会。
时美仑是聪明人,她的聪明就在于“姜是老的辣”,在于“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在于“虚虚实实”,所以她眼一瞄就发现儿媳妇很心虚,再加上话里话外的暗示,细细琢磨一会儿便立时窥见儿媳妇的心声。
一个女人嫁进来,原有的女主人立刻碍眼——虽然明绯绯嘴里说着重视重视,可这种巴不得时美仑快嫁出去的心思,在时美仑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诸葛亮摆空城计时“凭栏而坐,焚香操琴,高声昂曲”,而时美仑则雅笑端坐,先喝口水润嗓子再投以慈爱的眼神,语出温和:“家事上,妈不怕教不会,只要你肯学。”没有纠正不了的习惯,时美仑暗自定论。
“恩恩!”明绯绯眼睛闪亮的频频点头。
时美仑又一笑:“把重心放在家里挺好,将来有了孩子也不怕没准备。”绝不能让孩子们跟着妈一起脏兮兮。
“恩恩!”点的更凶了。
时美仑循序诱导:“看来你想清楚了,看明白了。”
“恩恩!”当然清楚,就怕您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