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成好脾气的说:“别哭别哭!生产完了不能哭,伤眼睛!”
在医院折腾了许多天,回到家天天麻油鸡汤,恶心的明绯绯发誓一辈子不吃鸡。
隔几天她就问一次,什么时候能洗脚,什么时候能洗头。时美仑都回复容易着凉,先忍着。明绯绯望着自己的长发,就是盘起来也能闻到一股哈喇味儿,突然羡慕起葛优来。
等终于歇够了,明绯绯摸着小腹跟腰侧的赘肉,哭死的心都有了,突然搞不懂为啥这么拼命,也难怪在这离婚率贼高的年代,含辛茹苦的正室总是分外委屈。
但明绯绯一转眼看到小宝宝危芙,又看到日益憔悴,黑眼圈比眸色还深的危成,立刻消了气,觉得什么都是值得的。
最起码,危成没在她怀孕期间出去鬼混。
最起码,危成跟着时美仑学习怎么带孩子,包括换尿布、喂奶、洗澡澡,没让她操心。
最起码,危成为了她能好好睡觉尽早恢复元气,天天跟宝宝一起睡,半夜起来一把屎一把尿。
最起码,宝宝吐奶不吃的时候,危成还会哄着“快吃快吃,你不吃爸爸可就都吃了”,囧的明绯绯上去就一拍他后脑勺:“臭流氓!这你也抢!”
明绯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减掉十几斤肉,但依旧觉得不满意,尤其一穿牛仔裤扣系不上的那一刻,立刻将此归为“我为了生你牺牲了什么什么”条款里,作为以后教育孩子的依据。
但危成不以为然,觉得明绯绯斤斤计较了,明绯绯立刻怒了:“你就会脱裤子播种!”
危成坏笑:“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勾引我播种。”
明绯绯气的懵了,一晚上没理他。
危芙一会说话,就学会了叫“爸爸”,然后就是“奶奶”,最后才是“妈妈”,明绯绯赌了好几天的气,觉得“不劳而获,劳而不得”的说法分外有理。那种被强烈忽视的感觉就像一直用台式机键盘的突然改用了笔记本一样,缺少了噼里啪啦的响声跟充实的触感,毫无存在价值。
明妈时不时的感叹,女儿是越来越像她了。明绯绯总觉得这话褒贬参半,谁不知道明妈霸道跋扈,嚣张不讲理——直到这时明绯绯才意识到她在向劳苦大众的妈妈们看齐了,而反观危成,一如既往的潇洒英俊、下流无耻,除了稍微掺杂了秦岳跟明爸的一些美德,让本人更璀璨夺目外,还真是糟粕少之又少甚至可以忽略了。
无意间从电视里看到一句话:男人人坏,嘴甜,不要脸最招女人爱。
明绯绯望着危成坏坏的长相,回味了一下曾尝过的他似涂了蜜的嘴巴,又揣摩了危成种种不要脸的兴味,不禁害怕了,揽镜自照外加自问日后的路怎么走,是继续放任自己懒散,还是做一名生活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