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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着像是太子殿下要亲自惩治宋皎,不许别人插手。

    但个中滋味只有赵仪瑄自己知道罢了。

    他永没有办法忘记那夜经历的事儿。

    那时候他的神智已然模糊,身边那人的声音时有若无,他感觉到大腿上紧了紧,像是跟什么绑住了似的。

    赵仪瑄眯觑双眼,仿佛瞧见一道影子躬身跪在跟前。

    俯着身,宽宽绰绰的一袭衫子,没有系带,依稀可见极纤细的一抹腰,满头的青丝散在肩头,有的随着动作滑落,有的擦在他的腿边上。

    蛇毒跟蛇血双效发作,煎熬的他将要发疯。

    人在哪里?发生何事?甚至是生是死,他全然的不晓得。

    而身边的人是谁,也一无所知。

    但因这幅情形,他却有了反应。

    如同野火燎原,一发而不可收拾。

    赵仪瑄迫不及待地,只要得到自己渴望的。

    当他如愿以偿,他记得被他擭入掌心的美好轻软的惊人,就像是用春日天空最绵柔的云制成的,让人怀疑稍微用力就能捏碎。

    他凭着最后一丝本能渴求更多。

    不由自主地,他把自己的怒火,愤懑,感伤,委屈,都酣畅淋漓地发泄了出来。

    事后,他竭尽全力回忆起了一些细节。

    当他看着自己的手掌的时候,掌心里仿佛还残存熟悉的触感,是那不盈一握的腰肢辗转之感。

    他记得那微张的樱唇,散着朦胧星光似的眸子。

    尤其是那人身上那香的郁郁馥馥、令他沉醉的气息。

    等诸葛嵩等找到赵仪瑄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赵仪瑄醒来后,立即询问诸葛嵩是否在周围看到有人,得到了否定的回答,他又命人满山去寻。

    如果不是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一枚沾血的断簪,他几乎要认定之前的所有,都是他垂死之际的幻觉而已。

    他知道有人救了自己,偏找寻不得。

    他甚至一度觉着是山林中的精怪。

    倘若见萤山上的那个姑娘是别人,他一定会即刻把人收入东宫,但偏偏是宋皎。

    他简直没有办法相信,甚至抗拒去接受,但偏偏这是事实。

    可赵仪瑄确实不能把宋皎之前做过的事一笔抹杀,他只能先顺水推舟地把宋皎留在诏狱,就算是先给她一点教训,至少先狠狠地吓唬吓唬她,磨磨她的狂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