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涉及宋皎跟赵仪瑄,皇帝心里就有点古怪的感觉,可又说不上来。
然而颜府的事情上,却是宋皎力挽狂澜,想想当日她跪在跟前,清秀病弱,大有弱不禁风之态,没想到人不可貌相,怪不得豫王先前器重此人。
把那点异样压下,皇帝又问:“罢了,那么颜府的这件事到底是谁在背后谋划,可有眉目?”
豫王迟疑着说道:“当日传信的两个下人,事发后已然消失无踪,竟是无迹可寻,倒是颜三姑娘房中的一味迷香,有些可疑,儿臣正在命人暗中顺着这条线索追查。”
皇帝说道:“你能这样隐忍行事,朕甚是欣慰。这件事实则怪不得你,可恨的是竟然有人胆大包天到对皇室下手的地步,务必尽快查明,严惩不贷。”
豫王领旨:“这件事也是儿臣一时疏忽,只以为未来的皇嫂有要紧事,儿臣不去显得失礼……竟因而中计,几乎让皇族蒙羞。”
皇帝笑笑:“你吃亏就吃亏在太过谨小慎微了,那颜三还没进东宫呢,又何必……”
说到这里,皇帝思忖道:“这件事,不管如何,不可跟太子公开谈论,只要太子不提,你也不必告诉他实情,听见了吗?”
豫王略觉意外:“那……若是太子殿下问起呢?”
皇帝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他今日去了御史台,这会儿也该回来了,等他回来再说吧。”
颜家母女在进宫的路上,总算是听到了些只言片语。
但隔着车轿,有些不真切,何况于夫人并不知情,听了三言两语的只是不悦:“这些人好生胆大,又在嚼什么舌头。”
只有颜文宁略有点心虚作祟,脸色不太好。
进了皇后寝宫,行礼过后,皇后请他们母女落座,细看颜文宁,道:“三姑娘比上次见面的时候,清减了好些。”
于夫人陪笑说道:“回娘娘的话,这几日一直的寝食不安,令人忧心着呢。”
皇后道:“这个本宫自然懂,可怜天下父母心,突然飞来横祸,放在谁身上都受不了的。”
颜文宁听到这里,眼泪便落了下来,又怕在皇后面前失仪,急忙回身擦拭。
皇后并不怪罪,道:“今日传你们进来,是有一件事要说,那就是关乎跟东宫之事。”
夫人小心翼翼地:“请娘娘训示。”颜文宁亦暗中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