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仪瑄毕竟是皇室嫡长子,举手投足,光华夺目,再加上此时他刻意放纵自己的狂诞傲气,在座的葛知县跟王主簿只觉他气势慑人,哪里敢质疑他的身份,反而不约而同地心头凛然。
王主簿半信半疑,虚心请教道:“敢问这位赵大官人,您凭什么说这话,京内的朋友我也是认得几个的,为何不曾听说过阁下?”
赵仪瑄冷笑:“你算什么东西?口气不小,你所谓京内的朋友,只怕是我眼底的尘罢了,我且问你,你的朋友能进王府吗?”
宋皎在旁侧目:这会儿要甩锅的时候,他就不拿东宫来摆谱了,而把王府抬了出来。
不过,太子殿下这个狂诞纨绔的气质,可真真浑然天成,让人一点看不出破绽。
或者……这才是他的本色?
而“王府”二字一处,葛知县立刻色变。
王主簿则犹豫片刻:“这么说,难不成您是豫王殿下府里的?”
赵仪瑄再度不屑:“豫王府又算什么?”
宋皎连瞪都不愿意瞪他了,太子这显然是借机讨回昨晚上的受辱之仇。
葛知县已经有些战战兢兢了:“赵先生,您这话……王府还不算什么吗?那依您之间,怎样才算是能只手遮天之人呢?”
赵仪瑄想了想:“东宫太子该算是一位吧?”
“这当然!”葛知县跟王主簿不约而同地,甚至脸上都挂了恭敬之色。
赵仪瑄愕然。
他本是故意在宋皎面前抬一抬自己,没想到效果拔群,这两个败类竟都对自己如此恭敬,只可惜过犹不及,这反而让他心里有点不太舒服了。
赵仪瑄清了清嗓子:“还有一位,倒是不便在这儿跟你们说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这是为何?”
赵仪瑄哼道:“他如今不在京内,听说……前一阵在江南玩马呢。不过算来也快回来了吧。”
葛知县瞪圆了眼睛,脸上有些许惊喜流露:“您说的是国……”
“咳!”用力一声咳嗽,是王主簿。
葛知县及时地停了口,却有些疑惑地看向王主簿。
只见王主簿的脸色有点阴冷的,他看看赵仪瑄,又看向宋皎:“宋侍御,你这位朋友,极有见识啊。”
宋皎在思忖太子刚才的那两句话,闻言随口道:“这个嘛……还过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