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是真的,想要她宋夜光的。
他的真心兴许不多见,但回头想想,当跟宋皎相处、看着她的时候,他总是会不自觉地流露笑容。
也许那就是真心吧。
宋皎却把这些全都否定了。
豫王知道自己对她确实不公平,但也确实……不是她说的那样不堪。
他只能归结为,人心易变。
也许宋皎已经喜欢上了太子殿下,而他,不过算是昨日黄花。
既然她已无情,他曾想捧出的殷勤,也只是个笑话。
车驾进城,回到王府门口。
豫王下车的时候扫了眼身侧徐广陵,却意外地发现他的衣衫上沾着零星血渍。
赵南瑭把徐御史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怎么了?”
徐广陵察觉,拱手道:“王爷恕罪,这个……不是臣身上的。”
豫王皱眉:“那……”
徐广陵憋了一路了:“是夜光,她伤了手臂。”
赵南瑭微张的嘴合上,他咽了口唾沫。
他本来想问为什么不早说,但又一想,早说又能如何?这种事又何必告诉他。
横竖宋夜光已经跟他一刀两断,她受伤或者别的如何,找不到他身上。
自有人去心疼。
把本来想说的话压下,豫王迈步向内而去。
身后却响起些许聒噪。此刻他的心情欠佳,豫王皱眉:“什么声音。”
关侍卫上了台阶:“回王爷,那个……宋皎的父亲宋申吉,在街口上等候,不知何故。”
豫王将要回头,却又停下,只轻轻地“哼”了声,他脚步不停地进内去了。
一路进了王府内厅,赵南瑭满身燥热,只觉着身上的袍服沉重闷热,令人难受的很,他张开手臂,等了半晌,却只有两个小太监过来伺候。
“曾……”刚张口,豫王蓦地想起来,便没有再说下去。
可到底是曾公公伺候惯了的,换了人,豫王更加不适了,一反常态地喝令内侍们退下。
徐广陵没得到旨意,不便离开,可也不便入内。
看看身旁的关河,他终于问道:“王爷……到底是怎么了?为何火气格外的大?”
“你不知道?”关侍卫脸色冷峻:“你身上都沾了她的血了,你还不明白王爷的心意?”
徐广陵看看那斑斑点点的血渍,心里有些担忧宋皎。
看了眼内厅,他放低了声音:“我不明白的是,王爷为何着急地要出城去见夜光,但见了后又……如此不欢而散。”
“这你就去问宋夜光吧,你不是跟她关系匪浅么,”关侍卫仍是冷着脸,“她是有能耐的,弄的太子为她神魂颠倒,现在,又来祸害王爷了,她难道是想当苏妲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