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皎下意识地、试着用手稍微比量了一下, 又慌地放开手,好像掌心真的有东西在烫着自己。
匪夷所思,难以想象。
先前那回她能活下来……或者算是运气。
看着看着, 不觉就想起旧日经历,但想着想着,又回到此时此刻。
赵仪瑄在宫道间冷言冷语对待云若起的场景浮现出来,模模糊糊地,云若起的脸竟换成了她的, 眼睁睁地看着太子斥责自己, 她想反驳,可又意识到自己没开口的资格,就只委屈地站着受训斥, 所能做的只有抬手擦泪,吓得她几乎醒来。
幸而反应过来是梦,便又迫使自己再去想点别的。
迷迷糊糊地,所思所想也不住变幻,终究还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只不过睡梦之中,浮想联翩,慢慢地梦境也随之变化。
她囿于一人之手,辗转不开,只能随波而漾,信马由缰。
那人时而快疾,时而舒缓,逗弄的她完全身不由己,下意识地以求更多。
当终于无法承受,口中溢出一声至甜入骨的低吟之后,宋皎半是恍惚,似梦似醒。
她双眼微睁,仿佛看到面前有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像是神祇,又像是噩梦。
是夜,依旧是东宫。
盛公公伺候了太子沐浴,安寝,又吩咐了值夜的小太监们一番后,自己带人去了长恩门。
之前捉到的那女孩子被绑起来扔在房内,嘴上也塞着东西。
侍卫们见盛公公到了,忙打开门请公公入内。
灯笼搁在旁边的小茶几上,其他的内侍都退到了门口。
盛公公走了几步,揣手低头看着地上的女孩子,她被绑着手脚,像是一条毛虫似的倒在地上,看见他,便竭力扬首往这边看来。
因为嘴里塞着东西,这女孩子不能出声,只能呜呜地挣动,但虽然如此,却仍能看出相貌的标致,就是身段不够舒展。
盛公公看了眼门口处,缓缓说道:“我给你把帕子拿出来,你可不要叫嚷,你若胆敢嚷嚷,就不用直接塞帕子,我也不用问你的话,你也永远都不能出声了,你懂本公公的意思吗?”
女孩子的眼睛眨了眨,点点头。
盛公公俯身,伸手将她嘴里的巾帕扯了出来,见她呼哧呼哧地大喘了几口,才轻声道:“公公饶命!”
盛公公听她声音不高,便回身去椅子上落座,道:“你叫饶命?那你倒是说说看,你犯了什么大错了?”
“奴婢……奴婢偷偷跑出景怡宫,藏在花园里被逮到了。”她低着头小声说。
盛公公笑了笑:“要只是这样,倒也算不上大罪,把你打发回景怡宫,让人打你几板子长长记性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