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竟全错了!
他以为的那个宠顾着宋皎的“豫王”,并非真正的本尊!
那他还怎么开口?只怕一开口,王爷先把他拿下了!
魏子谦的汗更多了。
徐广陵不得不又低声道:“魏先生,王爷等你回话呢。”
魏子谦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压得他快要趴在地上了,他只能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别当场晕过去:“回、回王爷,草民是……是因为宋府之中,宋洤身故,府里夫人想报信给……夜光,只因不知她此刻人在何处所以,所以让草民冒昧前来……想拜问王爷是否知道。”
魏子谦的脑袋嗡嗡地乱转,却终于临阵拽出了一个似乎还能看得过去的理由。
徐广陵诧异了:魏子谦竟是为此而来?这算什么大事?
豫王也很意外,他打量着魏子谦。
不过赵南瑭有事在身,便不愿在这上面多费时候,他只是因为魏子谦是宋皎敬重的舅父所以才给他几分薄面,如今听是这样鸡毛蒜皮的事,豫王却仍是不露声色地温声道:“原来是为这个,无妨,徐广陵,你告诉先生就是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曾公公在旁边低声提醒:“王爷,还是快回府吧,国舅爷等了不少时候了。”
豫王点头:“先生若还有别的事,也只管同徐御史说知,本王且还有事,先生自便吧。”
魏子谦急忙躬身:“草民感激不尽,恭送王爷。”
赵南瑭往前而行,上台阶进了府内。
等到徐广陵返回之后,豫王正在更衣。
听徐大人说魏子谦已经离开,赵南瑭想了想:“他之前同你说是有要紧大事?”
徐广陵也觉着很不对,魏子谦之前一副十万火急的模样,仿佛迟一步就要出人命似的,而且他看得出在他询问魏子谦有何事来见王爷的时候,魏子谦却又流露出难以启齿的神情。
可怎么在见到王爷之后,他突然间偃旗息鼓,噤口不言?
徐广陵道:“正是。”
“那可就怪了。”赵南瑭微微一笑,豫王心里明镜般的,问宋皎的地址,报宋洤的丧?这可算不得什么要紧大事。
思忖了片刻,豫王吩咐:“去细细查查,宋府今日是否有事发生。”
徐广陵领命而去。
豫王换了一件袍子,缓步往外,在王府的中厅,张国舅已经等候多时了,今日他一身艳丽的紫色暗纹锦袍,暗纹皆是用极细的金线织出来的,乍一看,金灿灿若隐若现的像是什么小团花吉祥纹,但细看才认出,那哪里是什么团花,只不过是一个个的小铜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