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给人看见太子牵着自己的手,正要挣脱,赵仪瑄道:“想本宫抱你回去么?”
听见这句,宋皎立刻觉着牵手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只是稍微提醒:“殿下到底要顾及些别人的眼光,我并没别的意,只是为殿下着想。”
赵仪瑄瞥了她一眼:“顾及什么?”
“比如之前白天,比如现在……叫人看见了,像什么话。”
“那是本宫疼……自己的股肱之臣,宋爱卿啊,有什么不对?”赵仪瑄轻笑着说。
宋皎嘀咕:“怎么不见殿下这么疼别的臣子。”
赵仪瑄微笑道:“看你是又不老实了。”
宋皎忙道:“就当微臣什么也没说吧。”
她看着赵仪瑄是领自己往回走,心里有点掂掇,看看身给弄得面目全非的袍子,便道:“殿下,能不能容臣暂且告退些时候。”
赵仪瑄皱眉:“做什么?”
宋皎道:“身有些……不太舒服。”
“哪里不舒服?”赵仪瑄的脸色一变,抬手先去试她的额头。
宋皎一怔,却笑了笑:“我是说,身不干净,想去洗一洗。”
赵仪瑄松了口气:“这有什么难的,叫他们准备就是了。”说这话的时候,他略略抬头往前方看了眼。
宋皎正要开口,太子又垂眸道:“对了,你怎么穿了本宫的衫子?你什么时候又把本宫的衣裳拿去了?”
宋皎本要跟他争一争,让他答应自己回去洗漱沐浴,听了这话,竟忘了说那个。
她解释道:“殿下恕罪,先前是逼于无奈。”
赵仪瑄其实已经知道了,只是故意的逗她而已,可听宋皎说了几句,太子笑了笑:“夜光,你可真是……真是叫人又爱又恨。”
宋皎一愣:“殿下这是何意。”
赵仪瑄摇头:“本宫也算是会看人的了,怎么就总看不透你,每每地干些出人意料的事,惊世骇俗的事。”
比如这次,她只身来至岳峰,力挽狂澜,种种行事,纵然是一个须眉男儿也未必赶得!
身着龙袍,更是惊人之举,放在律法之下是要杀头的罪过,她却亦无妨,根本就是把性命置之度外,是真的豁出一切,跟本城同存亡了。
赵仪瑄轻轻叹了声。
或者,这才是他所喜欢的宋夜光,如此的独一无二。
就如同他以前说过的一样。
宋皎的担忧像是多余的,因为从诸葛嵩的房间一直回来,路并没有遇到什么闲人。
屋中的桌,已经摆好了现成的菜肴,还未靠近,便有香气飘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