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昨日的事,他看似在内玩乐,却一声不响地来了个引蛇出洞,瓮中捉鳖。
宋皎道:“昨日,殿下安排好了一切,为何竟不同我说一声?”
“你给本宫机会了么?”赵仪瑄瞥着她道:“本来倒是想同你细说说,你那脸色倒仿佛本宫欠了你二五八万。哼……索性就由得你去。”
宋皎不想他又提此事,便道:“殿下放心让我去江家,便是想叫我当这个诱饵?”
赵仪瑄道:“是想你去当诱饵,没想到你差点儿真给人吃了。”
宋皎一惊,细打量他的脸色,确定他没别的意思才小心问道:“那个艳离君是什么来头,殿下可知道?”
她本是随口问的一句,赵仪瑄说道:“不用多想了,春昙的这个人,她是国舅身边的。”
宋皎只说过“艳离君”,却并没有跟他提“春昙”两字。
听太子自己说起来,宋皎蹙眉:“殿下果然早就知道艳离君这人?”
赵仪瑄目光一动,仿佛想到了什么事,却欲言又止。
过了会儿,太子慢慢地送宋皎环抱入怀中:“有一件事……”
“什么事?”宋皎抬头,她看出太子仿佛有点难以启齿。
赵仪瑄道:“还记得最初颜家的那件事吗?就是你……替南瑭顶罪的那次。”
宋皎哑然:“啊,那当然忘不了。怎么殿下提这个?”
赵仪瑄道:“后来豫王叫人去追查颜家出现的那迷香,结果……”
“结果查到了春昙?”宋皎蓦地想起那一次自己从东宫出来,不知不觉到了春昙看歌舞,徐广陵正带人出现。
赵仪瑄一笑:“是啊,其实他们查的方向很对,那迷香确实是出自春昙。”
宋皎微震:“这、这是什么意思?颜家的事情莫非是艳离君所做?”
赵仪瑄道:“你该问的是,她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不过豫王嘛,是个乖宝宝,皇后不叫他查,他就没往下查了。”
宋皎的脑中转来转去:“莫非……是国舅命艳离君做的?”
这个想法才冒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是啊,假如是国舅授意,一切仿佛说得通了。
在颜尚书寿辰上,豫王玷辱了未来的太子妃,这下不管是豫王还是太子,都将颜面扫地,假如太子脾气再烈些,便可能立即跟豫王反目,兄弟相争浮到了明面上,不管对朝廷稳固还是皇室于民间的名声,都不是一件好事。
赵仪瑄没有继续深说此事,只是摩挲着宋皎的后颈道:“你这小傻瓜,竟然替豫王去顶罪,要不是当初……你还想活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