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皇帝故意地只把一切都推在宋皎身上,反而宽慰张藻,重用豫王,无非是不想去打草惊蛇,免得对太子不利。
一切,等太子回来后再说。
果然,这一里一外的调度,朝堂以及京城的局面看似稳了下来。
直到太子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回了京城。
赵仪瑄进了宫后,来不及去洗漱,便先去了养心殿。
皇帝的怒火,其实大部分已经在这掺杂着担忧的等待中给消磨了,尤其是看到太子因为夤夜赶路而憔悴了不少的脸色,未免心疼。
又想到他在永州遇刺,被袭……那关切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
可是一想起赵仪瑄这擅自出京是为了什么,顿时那满心的关切便成了满满地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扫了眼桌上的砚台,皇帝把手往旁边撤开些,免得自己又碰到那凶器。
等太子行礼过后,皇帝才道:“你可算是回来了,还以为你这终于地跑出京城,自然天下各处都随你去游逛,这么快就回来,倒是很出朕的意料。”
太子道:“事儿办完了,儿臣自然该尽快回来,免得让父皇操心。”
“操心?”皇帝冷笑了几声:“你倒是知道朕会操心,那你不如说说,朕都是为了什么操心的。”
太子笑道:“儿行千里母担忧,儿臣的母后虽不在了,父皇自然也是忧心的。”
皇帝听他提到先皇后,眉头才皱了皱:“你还敢提你母后……那好,你跟朕说,你这次去西南,是为什么。”
太子道:“父皇不是已经知道了么,儿臣派人送回来的那些急递,父皇该过目了吧?对了,还有永州知府等……都在后面路上,等到了后,再叫大理寺审讯就是了。”
“你去西南,是为了这些?”皇帝问。
赵仪瑄也不傻,他知道自己离京这么多日,皇帝必然会审讯东宫的人,就算东宫的人不泄露机密,但皇帝身边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而且宋皎才派了西南道巡按,自己就也去了西南,如果他是皇帝,他必然也要疑心。
可太子却仍是一无所知的:“当然,不然还有什么?”因为一旦他主动提起宋皎,就没法解释的圆。
皇帝的眼睛眯起来:“当真没有别的?”
赵仪瑄想了想:“说起别的,儿臣倒也想起来了,这次去西南,正好遇到了……那个西南道巡按御史的宋夜光,这个人真是觉着自己命太大,儿臣到的时候,她竟正带着岳峰军民抵抗当地的匪寇,若不是儿臣当机立断,她的小命儿只怕就交代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