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皎叹了口气,竭力想了想:“我真不会。”
赵仪瑄僵住,手上稍微用了点儿力把她转过来,看着她的眼睛道:“你再说一句。本宫就不值得你一句好话?”
“平白无故说什么好话。”宋皎却有点不敢面对他,垂着眼皮负隅顽抗。
赵仪瑄恨得咬牙:“你明天还想不想出宫了?”
宋皎一愣,终于说道:“那……那我说就是了。”
眼前的人顿时又眉开眼笑:“快说。”
宋皎又叹了声:“太子殿下英明神武,人人敬仰,行不行?”
赵仪瑄脸上的笑在消失:“倘若要听这些,这东宫里,内廷中,还有朝堂上,哪一个不说的比你真情实意?”
这倒是,刚才那句她确实是敷衍的,宋皎差点笑出来,却又忙忍住。
“那……您要什么样儿的。”她觉着自己像是店铺小二,在伺候难对付的主顾。
“体己话,就像是……你今儿跟颜文语说什么了?”
宋皎愣了愣,心里想到的却是颜文语责备他们两个乱来,说“男人都是混账”的情形。
她这么一走神,太子便捏着下颌:“又在想什么?”
宋皎道:“师娘问我西南之行的趣事,要不要我也跟殿下说一说?”
赵仪瑄眉头一皱,却又笑道:“那你可跟她说了,本宫去找你之后……的趣事?‘安知南山桂,绿叶垂芳根’,夜光这清阴可托的南山桂,终于妥善地栽在‘君园’里了。”
这是两人那时候在岳峰县衙里,桂树之下绵缠之时,所咏过的诗句,太子的记性极佳。
宋皎不由也想起那时的情形,心头又是恍惚。
太子看出她脸色的变化,便又贴近了叮嘱道:“就像是那会儿一样,要说那种掏心窝子的,只有两个人知道的好话。”
宋皎的脸上有点淡淡的红晕,抬眸对上他热切的眸色,心里砰砰乱跳,又有些窘:“这会儿说那些,殿下恐怕又要不安分了。”
“你怎么知道,”太子这会儿其实就有点不安分,只是要赚她的温声软语,“你说,本宫等着呢。”
宋皎被他看的脸都要烧起来,不可奈何,便靠向他怀中:“殿下别平白折腾人了,没头没脑地叫人怎么说的出口。”
赵仪瑄有些失望:“这有什么不能开口的,又没有让你说些荤话。改天让你说……”
宋皎躲在他怀中,指望他能消停些,突然听见这个,身子一抖:“我真的要睡了。”
赵仪瑄不达目的不肯罢休:“夜光,你看着本宫,跟本宫学。”
宋皎疑惑:“学什么?”
赵仪瑄想了想:“你就说——‘夜光喜欢太子哥哥’,嗯……还有“只喜欢太子哥哥一个人”。”
宋皎听见“太子哥哥”四字,已经是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