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娘子虽然担心,但也知道这些自己是完全伸不上手的,便只殷切地叮嘱道:“宫内不比别的地方,行一定要谨慎小心。”
正说着,外头青青跑进来:“尚仪,周大人跟徐大人来了。”
宋皎便起身出外迎接。
徐广陵跟周赤豹都是来送丧仪的,但这不过是应景借口,最主要是来探望宋皎。
他们两个才去过程府,这一路又拐了过来,路上周赤豹还感慨了一番,这程府跟宋府的丧竟然是同一天办,宋申吉也就罢了,没人替他可惜,倒是那程大人的儿媳妇……实在叫人不由得不心里惋惜。
又说起宋皎。自打上次得了徐广陵的提示后,周赤豹才知道宋皎跟太子之间的那点隐秘。后来听说王易清晚上冒冒失失地前去,谁知正赶上东宫宣旨,自那夜,王易清在家里足足病了三天才敢露面。
周赤豹还有两天就要启程回西北了,路上他问徐广陵:“太子殿下对夜光,是真的?”
徐广陵瞥了他一眼:“你指的是什么意思?”
周赤豹是个单刀直入的性子,立刻道:“如果是当真,怎么不直接封妃?”
徐广陵嗤地一笑:“你仿佛比太子殿下更急。”
周赤豹道:“我急什么,我只是觉着要是不封妃,弄宫内做个尚仪是什么意思,当过侍御史,巡按御史而且干的比所有人都好的,竟叫她去管什么宫女太监,殿下要是个有胆魄的明君,干脆让夜光还当朝臣,也算物尽其用,不是暴殄天物。”
徐广陵皱了眉:“你够了,又要胡说八道惹祸上身。”
周赤豹道:“我说的是实话嘛……你听说没有,西南道上最近来了许多折奏。”
徐广陵微微一笑:“这还用你说。”
周赤豹道:“你也看过了?”
徐广陵微微颔首,却也不由叹道:“我知道夜光这趟西南之行做的好,只没想到这样得民心……那些折子现在应该在皇上的案头了。”
周赤豹的眼睛瞪大了些:“真的?”却又叹气:“那又如何,皇上指定不会放人。”
徐广陵见他总钻牛角,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言。
两人见了宋皎,寒暄了几句,宋皎有些过意不去。
周赤豹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本来想请他喝酒的,如今也喝不成了。
趁着周赤豹去跟青青等说话,徐广陵对宋皎道:“王爷也知道了,只是不便亲来。王爷的意思是……去者自去,自有定分,叫你不必过于伤感。”
宋皎听了这句,竟没法形容心里是什么滋味,就只点点头。
徐广陵又问:“昨儿大理寺、五城兵马司跟京兆府的人都动了,后来又听说东宫内卫也触动了,可跟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