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 腰酸背痛。
突然想起太子曾说过要给她放松筋骨的说法,宋皎有一种被欺哄上当之感。
赵仪瑄反而安慰她:“不打紧,以后慢慢地就会好的。”
宋皎听了这话有一种不妙的预感:“什么叫以后……你还要来?”
太子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忽然靠近:“难道本宫昨晚上做的不好,夜光不喜欢?”
宋皎的脸上又开始发热。
赵仪瑄却并不是嬉笑, 而是有些认真地问道:“若哪里不舒服,你可要告诉本宫。是不是真不舒服?”
宋皎倒没觉着怎么样,而是因为羞赧不愿意谈论这些, 尤其见太子竟当作一件正经事来问:“这种事……只管问什么。”
太子望着她脸颊上一点薄红,却轻轻地叹了口气:“这种可是大事。”
宋皎并没有听出来,只推了他一把:“你怎么还不走?”
太子知道她不肯提这些,但想到昨夜两人缠绵,她倒是没流露很难受的样子。
为防万一, 还是温声道:“那本宫待会儿就去了, 只是还有太医来给你诊脉,若有什么不适的,可不要强忍着不说。”
宋皎又恼:“我又不是纸糊的, 一天到晚给太医们围着是怎么样?”
赵仪瑄笑道:“先给太医看看,你若是嫌无趣,便去慎思阁,再帮本宫看看折子好不好?”
宋皎眼睛一亮,她倒是愿意去做点事,不过看折子,不管是朝臣还是内妃,都算是逾矩了,还是摇了摇头。
太子看出她的顾虑,在她脸颊上亲了亲:“不必多心,只随着你的性子就是了。你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
虽然赵仪瑄这么说,但太子的所谓“随着性子”,却有个限定条件,那就是只能在东宫里。
自从上次两人争执她出宫遇到恨无伤闹事后,赵仪瑄一直不曾让她再离开宫中。
顶多是从东宫去往内廷,见一见楚妃。
宋皎是自由惯了的性子,哪里束缚的了,起初多有不顺心。
她又挂念程府里的颜文语程残阳,以及那小孩子,还想念家里的母亲跟青青等。
但她没有开口,赵仪瑄就已经先想的周到,隔个数日,颜文语便来东宫探望,本是要带着那婴儿一起,只是如今天冷,那孩子还得好生调养,只许诺过一阵必会抱来给她看。
又数日,竟是魏氏跟青青宋明三人一块儿进宫来见宋皎,坐了一整天才离开。
这些自然都是太子的安排。
便是怕宋皎在宫内闷而无聊,才故意地如此。
宋皎却也能体恤太子的心意,所以也尽量地克制不去说些别的话。
且因为上回一出去便遇到了恨无伤,宋皎也有点心有余悸,生恐再若任性,便又节外生枝。
又想,如今她的身份确实不同于以往了,在其位谋其政,不在其位……只能把那点心事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