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皎叹为观止:“那恨无伤……泷儿又是怎么告诉殿下的呢?”
赵仪瑄道:“此事,就算是朱厌立功的吧。”
宋皎双眼微睁,提到朱厌跟泷儿,就算如今是大白天,竟依旧给她一种昏天黑日,血雨腥风之感。
“他们……他们怎么样了?”她竟有点儿不敢细问。
“什么怎么样?”赵仪瑄对上她的目光,“啊,恨无伤被迢沂山的人带了回去,朱厌跟着去了。”
“啊?”宋皎大为意外:“跟着去了又是什么意思?”
太子道:“很简单,恨无伤虽然罪无可赦,但她说了艳离君的行踪,又交代了那‘咒’的缘由,也算……”
才要说“将功补过”,突然想起恨无伤毕竟杀死了宋申吉——虽然在太子看来,宋申吉早就该死,但这事儿想想可以,说出来还是不妥的。
于是话锋一转:“总之,他们两个的事情令人讨厌,我便叫朱厌跟她呆上一年,免得她贼心不死地又偷偷来京内闹腾,一年的话,她总该能如愿以偿了吧。”
赵仪瑄说这话的时候,略略含糊。
事实上,契佧他们救醒了恨无伤后,她果然仍是不肯乖乖跟着回去的,但她又很清楚,她是绝对制不住朱厌的,幸而还有人能制住他,而朱厌也一定会乖乖听话。
所以恨无伤以艳离君的行踪跟“咒”作为交换,让太子答应把朱厌“给”她,当然不是无限期的,只要她能有一个孩子,就会放了朱厌。
朱厌当然不愿意离开京城,但又不能违抗太子的命令。
只能委屈地答应了。
宋皎不太懂太子的那句“她能如愿以偿”是什么意思。
假如她知道朱厌是被“奉旨和亲”了,不知该是什么表情。
宋皎想了会儿,又想到一件:“盛公公呢?我又为何没有中蛊?”
赵仪瑄道:“自会有人替阿盛解开,至于你,你忘了么?那天晚上在关帝庙,你也是中了蛊的,这咒蛊非常的奇特,只要中过的,就绝不会再中一次,所以你自然无事。明白了吗?”
宋皎恍然大悟,又听盛公公无碍,那就放心了。
这会儿东宫将近了。宋皎又想起来:“豫王殿下呢?”
太子的嘴角牵了牵:果然她还是问起赵南瑭了。
淡淡地回答:“说了死不了,管他呢。”
宋皎瞅着他的脸色,突然觉着不太对,试探着问:“殿下总不会是……把豫王爷进宫的事也算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