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是知道,这件事皇上不也清楚吗?”
“朕恐怕只清楚表面之上的,至于太子心里打的主意,只怕他连你都没有透露!”
“皇上……您把臣弄糊涂了。”宋皎无奈地笑。
按理说,在有身孕这件事上,太子没对她有过任何隐瞒,就连那种私密的药膏来历用处等等都同她说了,且还身体力行的。
“那今日就叫你彻底明白,”皇帝淡淡一声吩咐:“来人。”
魏疾从外进来,身后跟着一名太医。
宋皎认得此人,是经常去给自己请脉的。
皇帝望着那人:“说罢,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太医跪在地上,显然有些战战兢兢:“回皇上,娘娘的滑脉起初不显,后经调养,脉象渐渐强,但寸关尺三脉,脉沉时而洪强,时而涩缓……”
“直接说要紧的。”皇帝有些不耐烦。
太医屏息:“是,总之宋娘娘的脉象显示,应是怀的双胞。”
宋皎睁大双眼:“你说什么?”她问了这句又觉着自己是问了句废话,便又道:“太子殿下可知道?”
皇帝瞥了她一眼:“他当然知道,只是他未必告诉你而已。”
当时宋皎才从西南而回,又加上经历了身份曝露,生死一线等等,那胎自然有些不稳。
幸亏她之前习惯了东奔西走,不似那些闺中女儿般娇弱,又加上调养得当,这才培基养本,补了回来。
谁知就在一切安妥的时候,太医却又诊出了她是双脉,这就是说,她腹中的竟是两个。
自古双胎就极为凶险,不管是怀胎还是分娩。
宋皎愣愣地看向皇帝。
皇帝却又对太医道:“你继续说,太子召你们是做什么的。”
太医道:“回皇上,娘娘,太子殿下多是问如何才能顺利分娩,要注意何等事项之类,但……”
宋皎问:“但如何。”
太医低着头:“殿下曾无意中提过,假如现在胎儿有何不测,会否对母体有任何影响。”
宋皎盯着太医,眼睛有些发直。
这句话,本是很寻常的一句,毕竟虽然都一心向好,不愿想那些不测之事,但事实上天意难测,谁也不能保证一切安妥。
太子随口一问,也是有的。
但是……
旁边,皇帝道:“你听见了?你应该是最了解太子的人,你觉着他这是不是随口的问话,”
宋皎的唇紧闭。
见她不回答,皇帝又道:“这个确实有点不好回答,那朕再问你,倘若你跟罗盼儿一样,你觉着太子会怎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