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孩子,她默默下定决心,要改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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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闫和静瑜公主在马车里,一路无话。
许久之后,鸣闫终于忍无可忍:“今晚到底怎么回事?”
静瑜公主愣住,垂头,小声道:“我见到母妃了。”
鸣闫面色微顿,挑眉:“庄太妃?”
“嗯……”静瑜公主叹了一口气:“母妃这些年过得很不好,她一个人在冷宫里,孤苦伶仃……”
鸣闫动了动唇,却没说什么。
静瑜公主道:“太后是不允许我们见面的,差点被她发现了……所以,便有了后面那一幕。”
马车继续行进,静瑜公主靠着车壁,身子有些颤抖,鸣闫却坐得稳如泰山。
鸣闫沉默一瞬,道:“她想让你离开?”
静瑜公主微怔,轻轻“嗯”了一声。
鸣闫浑身一僵,大手扣在自己的膝盖上,指节微微用力。
他感觉心中有一股无名业火,腾然而起,顺着心头蹿到颅顶,燃烧起他的理智来。
鸣闫的语气又冷又硬:“走了才好,省得看到你就烦,整日苦大仇深,好像谁欠了你钱一样。”
静瑜公主苦笑一下,她怔然转头,看向鸣闫,目光深深。
鸣闫更气:“你看着我做什么?”
静瑜公主轻声:“鸣闫。”
鸣闫一愣,感觉被记忆劈中,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
多年前,静瑜公主嫁到瓦旦不久,便经常独自坐在王帐后面的草坡上。
一袭绮丽的红色衣裙,与脚下质朴浑厚的土地,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好像草原上最娇艳的花。
长风习习,将她的裙摆袅袅吹起,汉人公主肤白胜雪,容姿艳丽,她经常出神地望着中原的方向。
不少士兵垂涎静瑜公主美色,都躲在暗处偷看,就连老瓦旦王的儿子们,都无一例外。
十一二岁的少年看到众人鬼鬼祟祟,怒气不打一处来,大喝一声:“父王来了!”
吓得众人抱头鼠窜——
鸣闫看着他们四散开来,心头得意:王妃也是你们能看的?她应当属于草原上最强的男子!
静瑜公主听到声音,远远回眸,双目如一泓清泉,清音悦耳:“鸣闫。”
……
声音在记忆中重叠,鸣闫沉浸片刻,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