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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爷爷。”权至龙也在边上帮腔,“开夜车不安全。我跟逾歌也不放心你们开车回去。”

    “不是回全州而是去你二叔公那边,傍晚时答应了他的。放心啊。”

    爷爷和柳爸爸出门,进电梯前叮嘱柳逾歌和权至龙,“你们俩要好好的呀。”

    “是,爷爷。”

    送走爸爸和爷爷后,柳逾歌跟权至龙说:“你也回去吧。”

    权至龙神情复杂的看她,“你生病了?”

    话题跳跃的柳逾歌都跟不上他思维,“啊?”

    “刚才我给爷爷倒水时,看到饭桌上的药了。”权至龙的唇抿紧,想起看到的褪黑素和奥沙西泮片,他的心不自觉的发凉,呼吸也变的短而急促,他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

    最后权至龙深吸了口气,仿佛提取了全身的力气支撑他问出那句让他害怕也惶恐的话,“逾歌,你是不是——”得了抑郁症?

    “那不是我的,别人的。”

    全身的力气一下子泄掉,他问:“真的?”

    “嗯。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她越过他往里走,当着他的面把门关上,他还站在原地,脸上有还好不是她生病的轻松和庆幸,她抿了下唇回房间。

    房里又恢复了孤寂,只有茶几上还留有余温的杯子显示刚才有人来过,她在沙发上坐下,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浓浓的无力感,她讨厌这一切,讨厌无限循环的23号,讨厌让长辈担心的自己,还有点讨厌让她难过的权至龙。

    第16章

    权至龙直到坐进车里了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很有可能被柳逾歌忽悠了!谁生病了不是拿药回去好好吃,反而把药放在她那?脑子抽了吗?

    他想再上去问她,转念一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假设生病的人真是她,她刚才没跟他说实话,他再上去问她也还是不会跟他说实话。想到这,权至龙只能按捺下想冲去找她的冲动,只是这心里再也平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