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的他从床上跳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气,也就是那时候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失去她,他开始策划要怎么把她留在身边。也是他运气好,刚好遇到爷爷身体抱恙,要没爷爷,他顶多也只是在爸妈那里勉强维持着他们婚姻还很好的假象,要怎么把她留住他还得好好想想。
“你再想想吧。要实在觉得为难我也不勉强,初一那天不能回全州我可以帮你瞒着,你把话说的漂亮一些,爷爷应该不会怀疑。但,逾歌,就这一次,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知道吗?”
这是在告诉她再有下次他不会帮她了,柳逾歌攥紧了手,有一次也没两次,以老人家的机敏要想瞒过他几乎不可能,爷爷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根本不能受刺激,她也不敢冒险。
“我……我答应你。”
权至龙心里在欢呼,他高兴的快要飞上天了,正要说话时又听她说:“到爷爷百年后。”
“我拒绝,”他冷了眸子,“我要的是一辈子。”
“这样怎么能过一辈子?”
“为什么不能?”权至龙反问。
柳逾歌看他,他的眉眼带着笑又带了冷酷,她试图从他身上找到她熟悉的影子,可没有,人还是那个人,她却觉得他陌生的可以。
“明天除夕,我明天早上过来接你回家。”
“恩。”
权至龙说着拿过自己的外套大踏步的离开,他知道她肯定埋怨他,所以即使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他也还是没胆子面对她,不敢看她,所以只能离开。
他的离开让柳逾歌感到轻松,她现在真的不想看到他。她在沙发上坐下,一坐就是半天,她感觉心头在汨汨的流血,感到屈辱,感到悲伤还有茫然,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
除夕,权至龙一大早就过来接她,他到时柳逾歌已经穿戴整齐,权至龙笑道:“起的还挺早。”
她没理他。
他问:“还在生我气?”
“没有。”
“宝贝你这样不像是没生气的样子呀,笑笑,恩?”
柳逾歌没笑,权至龙也不生气,他去牵她的手,不顾她的退缩把她的手紧紧的握在手里,“不笑也没什么,在我家别表现的太明显就行,我阿爸偶妈也不会怀疑。但是明天回全州你可不能这样了。”
柳逾歌抿紧了唇。权至龙又笑了下,“走吧。”
权至龙牵着她的手出门,一路上她都沉默的看着窗外,不说一句话,任凭他一个人叨叨叨的说个不停。
红灯等车时,权至龙叹了口气,他知道她气他,埋怨他,所以用这样消极的态度来对他,他很难受又觉得自己活该,这是自己求来的不是吗?
随即他又给自己打气,只要把人留在身边,他再好好对她,她会慢慢消气的吧?他现在也只能这么期望了。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到家后,她直接进了厨房帮忙,除了孝顺外还有一个理由是不想跟他相处,权至龙苦笑了下。
“你跟逾歌怎么了?”权达美昨天找不到机会问弟弟,现在终于逮到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