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唰的一下掉了下来,“不冷。”
“不冷。”话落,又是两行泪,她捂住嘴不让哭声逸出来,只是太悲伤了要想把呜咽声压下去得费好大的劲,看的权至龙心疼,“哭出来吧,没事的。”
她摇头。
权至龙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听她啜泣听她压着哭声,心疼又无可奈何,为什么连哭都要压抑着呢?
他们离婚的第二天时间停住了。这天,柳逾歌和权至龙大早就去了医院,把全院最好的医生都叫来守着爷爷。严阵以待的架势还被老人家说了,柳逾歌心酸不已,握着他的手恳求,“您要快点好起来,求您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们不能没有您。”
“好,会尽快好起来的。”
柳逾歌稍微安心,看了眼时间,离昨天那个点越来越近她也越紧张,整个人跟紧绷的弓弦似的。这天爷爷没有发病,柳逾歌看他状态挺好的样子,还和权至龙暗自庆幸。后来爷爷说困,柳逾歌还给他盖好了被子,只是爷爷睡着了再也没有醒来。
柳逾歌看着睡着的很安详的老人家,捂着嘴哭出来。
救不回来的。
可是还是不舍得,不舍得爷爷这样离开,所以哪怕只有一早上的时间也想留住他,也想在再跟他说说话,看看他。
第三天。
柳逾歌坐在床边紧紧握住爷爷的手,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爷爷怜爱的看着她,“把眼泪擦一擦,已经很好的做了道别,应该没有遗憾了。逾歌,好好的送爷爷走吧。”
“爷爷?”柳逾歌和权至龙都震惊了,爷爷?爷爷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
“到了我离开的时候啊。”爷爷叹道。
柳逾歌摇头,把头抵在老人家的手背上,“可是不想您离开,我不能没有您。”
“人都有这么一天,没什么的。”
柳逾歌又摇头,爷爷又说:“逾歌呀,离开的人放在心里想念就好,只要你记得那人他就一直在。”
“你还记得雪童吗?”
柳逾歌点头,雪童是她小时候养的一只金吉拉猫,因为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她给它取了雪童的名字,小家伙肉呼呼的,长的可爱又聪明很讨人喜欢,她很喜欢它。平常做完功课后都要跟它玩耍。
后来有一天,它跑出去后再也没有回来,它被人毒死在外边。她放学回来后抱着它哭了很久,也不肯把它埋了。
爷爷问她,“为什么不把雪童埋了?”
她伤心的回道:“埋了就再也见不到了。”
“可是孩子,已经离开的生命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的送走它,这才是礼,不是吗?”
“可……可是会想它,我要是想它了怎么办?”
爷爷宽厚温暖的大手摸着她的头,说:“要是想它了就来这里看看,把它放在你心里,只要你记得它,它就一直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