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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已然站到了庄之洞的身边,冷冷说道:“人证物证俱在,此事证据确凿,由不得我等不信。”

    “呵。”柳激烟不屑的冷笑了一声。“话可不能随便说,哪来的人证?”

    “哼……不知道,老夫算不算人证?”一个虚弱的声音自屋外响起,有两个人的脚步声逐渐靠了过来。听到这个声音,柳激烟脸色大变,下意识的朝门外看去,却是金夫人扶着虚弱的金盛煌,颤颤巍巍的走进了大厅。

    “——你没死?!”

    柳激烟的惊讶并非作假,因为,白日里是他亲自动的手,也是他亲眼所见,自己烟杆锋利的顶端,刺穿了金盛煌的胸口!

    看他如此震惊,显然是笃定自己早已一命呜呼,面无血色的金盛煌冷笑一声,似乎想说些什么,一张开嘴,却突然咳嗽不止,金夫人赶紧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还是原胧雪脆声回答道:“要不是为了救他,我白天就追出去抓你了!是我当时封住了他的心脉,令他龟息闭气,假死过去,等包好了伤口,再解开穴道,方才有一线生机。还好,成了。”

    竟然又是因为她!柳激烟眼珠一转,忽然大声笑了起来。原胧雪偏过头,有些不解的问道:“你在笑什么?”

    “我是在笑你啊!”柳激烟道。“金盛煌这老匹夫,把你一个人叫到房间去,是想对你做什么,你难道会不知道?哈哈,世上原来真有仇将恩报之事!还是说,你看上这老匹夫的万贯家财,不介意给他当个小妾?!”

    他有意羞辱原胧雪,因而把话说得极为大声。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的表情都变得难看起来,慕容水云和沈错骨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自家兄弟,金盛煌的脸色更是乍青乍白,嗫嚅着嘴不敢说话,金夫人却是脸色大变,焦急的朝着原胧雪看了过去。

    然而,迎着她的目光,原胧雪的脸上,却丝毫没有寻常女人会有的羞耻和愤怒,反而异常的平静:“我知道,但他罪不至死。再说,你背后伤人,和他一样无耻,又有什么资格说他?”

    高山青忽而大声道:“师兄,你同她说这些做什么,我看啊,就是因为你坏了她的好事,她才这么积极的帮着这几个老匹夫对付咱们,嘿嘿,他们到底是谁约谁上楼的……那怎么说得清楚啊!”

    “也是,对不住,真是对不住啊!”柳激烟越笑越大声。以至于凌玉象恼羞成怒,拿手里的长剑抽了他两下:“你给我闭嘴,不准这么说原姑娘!”

    龟敬渊则是大喝一声,对着高山青的脸砸了两计老拳,两颗带血的牙齿立刻飞了出去,他高声说道:“她救了三哥,就是俺老龟的朋友,你要是再侮辱她,我就打烂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