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已是不枉此行了,就请你代我向无情问好吧。”说罢,顾铁三转过身,就这样施施然离开了。
原胧雪也不去管他,见他离去,自己又顺着原路登上了酒楼。
无情自然已经与人动过手了。
客房之内,倒着两具尸体:一个喉咙中刀,一个印堂中刀,这两个人模样如出一辙,瞧着居然还是一对兄弟;一个人被暗器打中中庭穴,已然瘫痪,满头大汗,如同一滩烂泥一样伏在地上,却是原胧雪欲寻而不得的邹重宵。
客房的窗户大敞着,是有人从窗户飞跃了出去,墙上还嵌着带血的暗器。无情坐在床边,见原胧雪走进门,不由唤了她一声:“原姑娘,你来得正好。”
他的身体绷得紧紧的,显得十分紧张。原胧雪耳目聪敏,已经听得细细的女子的呻/吟从他背后的床帐里传来,不由挑高了眉,笑话他道:“大捕头,你可真是好艳福啊。”
“不要说这样的话!”不知为何,无情忽然呵斥了她一句。他气息急促,声音也颇有些喑哑,喉头滚动了几下之后,终于喑哑的说道:“丁姑娘是中了药,才会……才会变成这样的。”
“我知道,她若是那样随便的姑娘,早就
委身高力了,哪还轮得到你。”原胧雪不以为意的回了一句,随后便走到床边,弯下腰去,把丁小发抱了出来。
盈盈灯光之下,那少女发髻凌乱,玉面通红,散开的衣襟间,露出一节白玉似的脖子,也泛着妩媚的红意,正可谓是秀色可餐。无情早已别过头,原胧雪反正看不到,抱着她径直离开了房间,往更高一层的客房去了。
过了一会儿,等她安置好丁小发后返回来,就发现无情锁了房门,不让她进门了。
“无情?”她敲了敲门。“你怎么了?让我进来,把你屋里的尸体清出去吧?”
好半晌,无情才微微喘着气,回应道:“……不必了,你先回房休息吧。”
然而,原胧雪岂会听他的?他既然不许,那她也只能自己动手了——原胧雪一掌劈开门上的挂锁,先把两个死人扛出屋子,然后又把烂泥一般的邹重宵也拎了出去。
无情躲在床上,咬着牙一直听着她的动静,此时方才松了口气,放松身体倒在了床头。他满头大汗,浑身燥热不已,下意识的扯开衣领散热,随后,身体却又是一僵。
熟悉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是原胧雪又回来了。
她为什么要回来?她还有什么事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