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滚烫的,看上去像是要直接把人烧穿。
没等到回答,韩琢忍不住低头吻上她的唇,伴随着满足又怅然的叹息。
这一吻,初时轻柔缱绻,不过几秒便如星火燎原,吻到深处,两个人又流了泪,一边哭一边吻,待再平复下来,天光都已大亮。
棠灵推她:“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韩琢点头,不满足地啄她早已红肿的唇瓣:“你说。”
她慢慢讲她的故事。
故事大概要从她的母亲讲起。
母亲名叫许络,是许家老头老来得的独生女,最为宠爱。从小在蜜罐中长大的许络聪明又漂亮,在京大那种遍地学霸的地方更是好看得无可救药,被许家老头保护得好好的大小姐因为没怎么看过人心复杂,很容易就和一个优秀英俊的男同学谈恋爱并在一起。
这大概就是一切因果的开始,也是许老头为何这么反对许灵跟韩琢谈恋爱的原因——她的母亲的一生被盲目的爱情毁掉了。
其中细节许老头不便多说,总之那个男人是个结结实实的渣男,出轨家暴pua。许络当时刚生下许灵,在抑郁濒临崩溃的边缘,决绝地抱着渣男一起跳了楼。
许老头后知后觉赶到时,一切都晚了,而孩子也遍寻不到,许老头一夜白头。
孩子被有心人掳走,本意是为了要挟大名鼎鼎的天子守卫许家,也许是许家人追得太紧,走投无路之下闯入鹤鸣山,随手将孩子丢在一个墓旁。鹤鸣山是韩家人的埋骨地,自带天然屏障,孩子气息太弱无法追踪,许家人就此跟丢了孩子,也跟丢了坏人。
再后来,6岁的韩琢就在自己亲爷爷的墓前捡到了那个小娃娃。
韩琢听完沉默半晌,摸着她眼角的小痣:“我恨那个坏人把你就那样掳走,害你从小没有亲人,天生孤苦。我又庆幸他把你送到我的面前,让我捡到我命中注定的媳妇儿,我是不是很自私?”
棠灵看着她的眼睛:“是,但是我很喜欢。”
韩琢抱她在怀里,让她像小孩子一样舒服地躺着说话,闻言就低头吻一会儿,一个故事讲得断断续续,接吻用的时间比讲故事的时间还长。
“那个掳走你的人在哪儿,反正没什么事,哪天把他处理掉。”
“晚了,他已经被我外公处理掉了。而且你已经和他打过了。”棠灵玩儿她垂在胸前的头发:“外公说他叫公子独,把你打得遍体鳞伤。”
韩琢:“……”这年头在媳妇面前装个哔也如此艰难。
说说棠家吧。棠灵撇撇嘴,那家人五毒俱全是真的,唯一不算很毒的棠老爷子,最初也没安什么好心。
“我和你见面的最后一天。”棠灵紧紧地搂着她的腰:“棠威在病房里跟我说了很多。”
“我是在那一天知道的,我的母亲叫许络。棠威的家族早年兴盛,曾经有幸与许家有些交集,凑巧也和韩家的人相识。那一年春分,到韩家老太爷那里做客,正好是你要外出,刚把我送到韩家那段时间,他见到我就觉得我像极了我母亲。向老太爷打听,老太爷也说不清楚,只说是外边捡来的小孩子。”
“棠威心思活络,次日就向老太爷要我,说我是他二儿子的女儿,是他的孙女。”
“老太爷就这样就把你给那老头了??”韩琢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当年兜兜被家人接走,她一直觉得起码也是经过严格审核确实是一家人老太爷才同意的,谁知竟如此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