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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是亮的,却也照的人肝胆生寒。

    “我的好徒儿,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岐飞鸾一阵,那眸光中似有鬼魅,影影憧憧地蔓散到她身边……

    “你不是问我从哪儿来吗?”

    “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你应该问洞虚门第一代门主。”

    “我也想问问他——”

    “究竟在哪抓了我?!!”

    岐飞鸾浑身一颤,无边火海映入眼瞳,有什么东西在她耳边尖声厉啸,撕裂耳膜。

    她想躲,冥昭却不如她意,钳着她的脖子,强行摁入炼狱劫海。

    “你刚刚是不是看到一个手札?”

    岐飞鸾连呼吸都要困难了,可思维却异常清晰起来。

    手、手札……

    “

    第二卷 ,我没记错吧?”

    “你为什么不仔细看看?”

    丝帛为面的手札因她们方才的打斗摔落在一旁,摊开的卷轴上被闪电映亮数行:——时而血脉逆流如癫似狂,时而生迹全无僵如沉尸……

    ——不知其是生是死,抑或时生时死……

    ——体生异腺若霓裳者,百年出一。初代门主偶得,囚于丹室,炼之。

    ——无名,双目浑浊若混沌初开,冥昭瞢闇……

    ——故以‘冥昭’唤之。

    随着一声惊雷炸响,有什么东西在心底彻底破开。

    岐飞鸾怔怔望向她身上那人,全身的灵魂都像被人撕扯着带离自己的躯壳,她的身体好像被人劈开两半,一端烧灼在烈火之中,生疼滚烫;一端浸泡在冰川之下,刺冷冰寒。

    “飞鸾,你如此心疼竹沥。”

    “怎么不心疼心疼我呢?”

    冥昭轻笑声响在耳畔,岐飞鸾觉得自己怕是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