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听两人说着话，于欢终于迈着沉重的脚步，满头大汗地小跑了过来。

    她礼貌性地朝众人点点头，对鹿言急道：“鹿总，您该回去了。”

    “嗯……”鹿言懒洋洋地站起身。

    “您明天就要去杭州进组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比较好。”

    “好！”她转头朝众人道：“打扰了。”

    虽口头这么说，但表情丝毫没有打扰别人的歉意，她似乎还漫不经心地瞥了眼萧澜，那目光既散漫又有点意味深长。

    萧澜则大胆地回看她，心里默默斟酌着“杭州”二字。

    萧澜盯着鹿言的背影，深褐色的瞳孔藏着一丝笑意：“你不是说最近没什么资源了么，就《夜笙歌》怎么样？”

    “嗯？”杨慧愣愣地。

    萧澜知道《夜笙歌》是鹿言即将去杭州进组拍的戏。

    萧澜勾起唇角：“我刚从国外回来，给你争女主暂时是不行了，不过《夜笙歌》的女二倒可以考虑。”

    “澜姐……？”

    “你放心，我回去和《夜笙歌》的导演谈谈，这部戏确实不错，女二人设也讨人喜欢，说不定还可以艳压女主。”

    “澜姐？”杨慧被她逗笑了，“你在开玩笑吗？女主可是鹿影后。”

    要她艳压鹿影后？下辈子吧。

    萧澜抬手将短发别到耳后，笑说：“怎么？就这么没自信？”

    “呼……”杨慧叹息着吹了一口气，心道萧澜刚从国外回来，可能就是不了解国内的圈子。

    偏偏萧澜还拍了拍她的肩，看着她眼睛认真道：“我看好你。”

    杨慧：“……”

    萧澜没开玩笑，她是真的想办法将杨慧塞到了《夜笙歌》剧组。

    昨夜下过一场雨，杭州的空气湿湿的，夹杂着青草味儿，是夏天专有的味道。他们一早就来到了片场，在一旁等着开机仪式。

    鹿言靠在凉椅上，波澜不惊地抬起下巴指了指前方笑嘻嘻和同事打着招呼的杨慧，“她怎么来了？我记得原定女二可不是她啊。”

    导演笑道：“噢，原定女二突然有事不演了，就换她了。”

    鹿言：“这微博百度到处都官宣了，怎么可能说换就换？袁导，是不是有人给她走后门了啊？”

    袁导笑了笑，略显尴尬。

    鹿言面不改色：“我看是和萧澜有关吧？”

    “呃……”

    鹿言弯了弯嘴角，轻笑出声：“她可真有本事。”

    开机仪式举行的很顺利，下午剧组就急急忙忙进入了拍摄之中。杨慧看起来很紧张，其实与鹿言搭戏她还是第一次。

    即便那寥寥几句台词她早已倒背如流，但她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阅读，以免与影后搭戏出了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