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言本就傲娇又爱面子,人设被星启打造完美得无懈可击,怎可能指望她屈身去喜欢一个女人?
凭什么随随便便地就指望她改变性取向?
该怎么办呢?还要继续打扰她么?
萧澜颤抖着,左手握紧了方向盘,右手举着根烟,烟味入吼,却已经没了味道。
妈的!太冲动了,她突然后悔了,要是还没告诉鹿言,或许她还能可笑地安慰自己,告诉自己鹿言对她有感觉。
还可以和她正常说笑斗嘴,可以偶尔耍耍牛氓,在她醉酒后抱她、吻她。
可是现在,她唯一能想的,就是要怎样做鹿言不会讨厌她,不会厌恶她。
——
萧澜是被一阵来电铃声打破思绪的。她无力地拿起手机,看清楚手机屏幕里杨慧两个大字。
“喂?”一开口,声音已是冰冷至极。
杨慧似乎被她突如其来的状态吓了一跳,在电话里头小心翼翼地问道:“澜姐,你没事吧?”
萧澜顿感自己失态,她吸了一口气,调整好状态:“没事!”
“那……你还知道明天什么日子吗?”
萧澜问:“什么日子?”
“明天元旦啊。”杨慧道:“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我已经在去外滩的路上了,准备过来陪你跨年。”
“……”萧澜举着电话,微微想了想,原来今天已经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了啊。
那这场雪,究竟算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还是明年的第一场雪?
杨慧到的比她早,大约过了十五分钟,这才看见萧澜满身飘雪地赶过来,她有点吃惊,因为自从和林笑棠分手后,她从没见过萧澜如此消愁的模样。
“等多久了?”
“刚来。”杨慧给她让步,看着她拿钥匙开门,“……你没事吧?”
萧澜一笑,故作潇洒:“我能有什么事?进去。”
杨慧听话地钻进屋子,看着萧澜脱掉了长大衣,露出脖颈处翠色的晶石吊坠。
其实她早料想到了,萧澜这种状态一定与鹿言有关。
火炉的暖光照亮了屋子,也给这本就清冷的房间带来一丝温暖,萧澜铺好地毯,拿了两瓶烧酒,叫杨慧坐过来。
不一会儿,雪色染白了这座城市,令外滩的夜晚有一种童话意境中的绝美。
烈酒入喉,从喉管一路燃烧到心脏,萧澜打了个哆嗦,终于觉得暖和了些。杨慧见她单手顶开烟盒,非常有眼力见地拿出打火机给她打火。
“你这习惯,什么时候改得了?”
萧澜斜了她一眼,知道她问的是一边喝酒一边吸烟的习惯。
“不知道,改不了就不改。”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就这习惯,一辈子带着也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