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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温实在是太高了,这下鹿言稍微挨得她近些,就能有种靠近火源的感觉。

    到了酒店,鹿言把人背起来。个子高的缘故,萧澜也不算太轻,而鹿言也是恰巧第一次背人。

    她背得跌跌撞撞不算顺利,好在安全将人背到了房间。打开了萧澜在酒店的套房,鹿言直接就将人丢在了大床上。

    她顾不得让自己歇息,因为萧澜的情况很不好,也不知道萧澜有没有随身带温度计或者是降温的急用药,鹿言瞥了瞥四周,倒是在她的床头看见了两盒□□。

    鹿言认得那药物,是苯二氮卓类的一种抗焦虑失眠药。

    原来她平时都是靠这些药物入睡的么?

    过了会,手机铃声响起,黄鸣天叫的私人大夫到了。

    大夫是个中年男人,头发打理得井井有条,两鬓却有些花白,他拎着医用箱推了推黑色的框架眼镜,道:“您好,我是黄导请来的……”

    “赶紧进来。”

    鹿言等不得他“长篇大论”的介绍,急忙把他拉了进来,“她烧的好高,我没找到温度计,您赶紧给她看看。”

    大夫也不怠慢,有眼力见地拿出温度计以及降温注射急用药,测温期间,他瞥见了床头的□□,便问鹿言:“她平时用这个助眠?”

    鹿言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也是今天才看见了这个药物,她平时是很看得开的一个人,照理说应该不会有什么睡眠困难啊!”

    大夫拿出温度计:“39.8!”

    萧澜已经烧得糊涂了,外加上很多天没睡的缘故,她此时的状态好像进入到了一个噩梦里,眉头紧皱着,四肢痉挛的频率越来越大。

    一会是回到少年时期她和林笑棠的那些甜蜜日子,一会变成林笑棠为了前途选择分手,她拼命地苦苦哀求。

    一会又是从她回国第一次见到鹿言,还有告白后鹿言说出口的“恶心。”

    江莉云的死,林笑棠的离开,鹿言的“恶心”,一个个接踵而来,全都在她破碎的脑海中倒放、回放、慢放。

    “鹿言……”

    退热药物被注射到肌肉内,鹿言听到了萧澜在唤她的名字。

    萧澜……

    你是不是也梦见我了?

    ……

    注射完成后又过了很久,等到萧澜烧退了一些大夫才准备离开。他站起来抚平了衣服的褶皱,朝鹿言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