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喝醉,乔之逾看得真切,她看到季希脸红了。正是这丝脸红,让暧昧气息蔓延,即使是在两个女人之间。
季希同样觉得乔之逾看自己的眼神暧昧,她们今晚都没喝酒,却像那晚在酒吧时一样。
她怎么可能对自己……又在胡想了。季希理智克制住滋长的念头,心不在焉问:“好了吗?”
“好了。”乔之逾轻声说着,嘴角稍稍扬了扬,蛛丝马迹收在眼底,就像试探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分不清季希以前说的话,哪些真哪些假。但现在,她不觉得这个女孩对她没感觉。
乔之逾收回了手,有人脸红的样子,越看越可爱。
季希扭头看窗外。烟花在继续绽放,一次又一次炸开,噼里啪啦地响。
她无心观景。
而是在想心事。在想这段时间,她和乔之逾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
夜空里烟火绚烂,坐在摩天轮里观赏,风景绝美。
“闷葫芦。”
听到这个别致的外号,季希看看乔之逾。
“看下面。”乔之逾小声提醒季希。
季希低头往下看,在摩天轮顶端俯瞰夜景,比想象中还美,整个人像是悬在空中。季希想起在情人坡看星星那晚了,印象中看过的美的风景,都是有她陪着。
“怕不怕?”乔之逾问。
季希浅笑:“不怕。”
“想玩高空项目吗?”
“你想玩吗?”季希想着乔之逾为了陪自己才没去玩,过意不去,“我陪你。”
乔之逾发现季希极少说自己的事,“就没你自己想玩的?”
玩?季希听了苦笑了下,这个字眼对她来说,从小就陌生。
她从不想这件事,每天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哪有闲工夫想这个。小时候会羡慕别的小孩有的玩,长大了就无所谓了。
“平时喜欢玩什么?”乔之逾又问,还想听季希多说说自己的事。
“我不玩。”季希说罢,又觉得这个回答很奇葩,她问乔之逾,“画画算吗?我偶尔画画。”
乔之逾默然一瞬,“当然算。”
“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趣?”季希垂垂头,闷声猜测。
姜念就总说她没意思,其实她也这样觉得,她的生活没意思,她这个人很麻木,没什么可以让她特别难过,也没什么可以让她特别开心。
季希的内敛中隐隐带着股阴郁,乔之逾看季希这样沉闷说话时,很想抱她,哄哄她,再逗她笑。
“没有,”乔之逾否认了,含笑道:“觉得这个小姑娘挺有意思。”
总能被她暖到,季希不给面子,“那你还叫我闷葫芦?”
乔之逾:“夸你,可爱的闷葫芦。”
不算好笑的一句话,听到乔之逾说出来后,季希冷不防笑了。
逗笑了,乔之逾也开心。
其实遇上乔之逾以后,季希内心已经开朗了许多,至少跟乔之逾在一块儿的时候,她感到生活多了丝有趣。
所以她喜欢跟乔之逾待着,很喜欢。譬如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