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奶奶有多疼这个小孙女,从柜子里那些悉心保存下来的从小到大的作文本子,就能知道。
那真的是一个心地善良的、理应在晚年享受到儿孙福的老人,但却没有等到小孙女长大孝敬她,就早早地死在了最苦的时候。
一觉醒来,拿着戒尺背着书包打开房间的门准备去上学的吕竹,发现苏父不知在何时已经离开了这个空荡荡的家。
也好,省得她动手赶人。
一路上应付了一些询问苏父的八卦人士,吕竹来到学校还了戒尺,专心致志地听课。
又是一天过去。
今天她不是负责教室的卫生,而是负责公共区域的卫生,因此在吕竹倒完垃圾之后,学校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细细粒!”楼下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呼喊。
“谁?”吕竹探头往外望去,只见乌鸦带着一群小弟站在球场上,那一声呼喊正是其中一个小弟拿着追债的大喇叭喊出来的。
见了这个情况,吕竹“嗖”的一声缩头回去就准备去拿戒尺,结果却发现这一层楼所有教室的门,都已经锁上了。
“别挣扎了,我们今天都是有备而来的,听听这是什么声音!”下面传来了乌鸦的声音,以及铁器互相摩擦的冷冽之声。
“别装傻啊!你以为几个字几个字地说话,我们就听不出你漏口了吗?四眼漏口妹,快冒头!”球场上的乌鸦拿着两把西瓜刀刮了几声,没能看到吕竹再次冒头,冷笑一声就要往上走。
“大佬,你穿着草鞋不方便劈人吧?要不要换一双?”旁边一个小弟殷勤地递来一双臭气熏天的凉鞋,估计是刚刚从脚上脱下来的。
“我们古惑仔穿草鞋才跑得快,快拿回去!”乌鸦嫌弃地看了一眼,又道:“死八婆搞砸了我们十几万的生意,害得我在上面的大佬面前出丑,今天怎么也得教训她一顿!”
“没错,卖她去做鸡填数!”另外一个小弟刚刚喊了一声,就被乌鸦迎头痛击了一下:“你是不是盲的?她那副尊容也有人要?”
“不是啊大佬,好歹也是个学生妹,关了灯别人察觉不出来。最多我们卖的时候卖得便宜一点,反正脱手了就能赚回点钱,不至于亏那么多啊!”刚刚献殷勤的小弟已经在算着抓到吕竹之后,把她卖去酒吧当陪酒还是卖去做楼凤这两者之中,哪个的价钱更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