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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铜锣湾……”乌鸦说着就对准了陈浩南的脸重重击了一拳,随后利落地一个转圈又补上一脚窝心脚:“揸Fit人!”

    “陈浩南,我告诉你——今日就是你和洪兴收皮的时间!以后在湾仔,就是我东星乌鸦的世界了!”

    “是男人……就放了她!”即使寡不敌众的陈浩南被乌鸦两下重击打倒被按着跪在地上,依然低声地吼了一句。

    “哇,你怎么这么说话的啊?你问问你条女,我是不是男人?!”乌鸦边说边快速倒退几步来到怕连累陈浩南再次挨打只得无奈停在原地的吕竹身边,带着一嘴浓重的酒气凑了过去。

    吕竹猛地一扭脸,立刻就感觉到脸颊上被舔.了一口。

    细滑柔.嫩的触感熏染着混合了各种味道的酒气,乌鸦说话的声音也瞬间低沉了下来,眼角余光瞄了一下愤怒地瞪着他的陈浩南,便更是带着嘲讽的笑容出手捏住了吕竹的下巴。

    “放开她!”陈浩南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得眼都红了,几番挣扎之间那钥匙形状的吊坠从衣领滑落,那摇晃的一点银色在乌鸦眼中是那么的刺眼。

    “听听话话的啊!”乌鸦眼神阴戾地瞪了那项链好几秒,又回过头继续凑了过去,“你那么喜欢陈浩南,就看着他死在你面前吧!阿虎,弄死他!”

    笑面虎应了一声,随后就拿起了乌鸦放在桌子上的那支左轮。

    说时迟那时快,吕竹猛地挣开绑了好几圈的胶带从椅子上暴跳而起,用力地推开了凑近的乌鸦,然后又扑过去狠狠抓住了笑面虎拿枪的手。

    乌鸦低头看了一眼腰间的几道血痕,一把扯住吕竹的长发把她强行拉了回来,果然就看到了她那全数被磨得断裂的血迹斑驳的手指。

    以前他们用手铐锁住人,会有些狠人自己把大拇指弄脱臼来脱身,所以现在他们全改成了这种黏性极强的封箱胶带。

    一层又一层地绑上去,暂时就再也没有被人用什么奇奇怪怪的方法挣脱过。

    十指痛连心,弄脱臼一个大拇指已经能让不少大男人都无法承受。只是想不到这女人对自己如此之狠,差不多所有手指的指甲都拿来磨胶带,在极长的时间里一直忍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一点一点地磨出了断点,然后挣断了胶带暴起攻击。

    “放开她!”陈浩南还在地上不断挣扎,但十几个人一起按着他,又如何能起来?

    乌鸦嘴里骂了一句脏话,伸手从笑面虎手里夺下左轮,随即就一个甩手把吕竹甩到后方的布艺沙发上。

    一声枪响。

    陈浩南艰难地抬起头,就只见吕竹心口中央爆出了一团血花。

    随着前方乌鸦磕了药一般的疯癫“舞蹈”和连绵不绝的枪声,那一团团的血花似乎会传染似的逐渐在吕竹的肩膀、胸口、腹部等地方到处蔓延。

    看着吕竹从被子.弹的力量震得不断抖动到她无力地瘫软在被血色晕染了一大片的布艺沙发上,乌鸦把枪交到另一只手里,又转身看向了被按住地上的陈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