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没有其他意思的行为,在这突如其来的悸动之下,仿佛也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他不是没和女朋友小君接触过,但这半年多来都是忙着工作的时间居多。当年学堂里疯传他是个gay,虽然他自己很清楚明白到自己不是,但解释总比不上事实好用。因此,在小君向他表白的时候,他没有像读书时那么直截了当地当场拒绝,而是含糊地接受下来,表示两个人可以先“试着相处”。
两人学着像普通情侣一样的拍拖方式那样约会,偶尔会有牵手拥抱之举,他心里也没有一点波澜,仿佛旁边的人不是理应亲密无间的女朋友,而只是一个半途同行的陌生人。
小君真是个非常好的姑娘,同期学堂里的兄弟出来工作之后,不少人因为忙于工作没空陪女朋友或者工作性质危险等各种原因,已经被女朋友甩了成了孤家寡佬。只有小君,从来不介意他约会中途跑去工作跑去捉贼,还会自己驾车回家,一点都不用他工作完之后还要操心送女朋友回家的事。除了两人目前还擦不起什么火花之外,他这段“恋情”几乎就是完美。
想到这里,又想起刚才触碰到吕竹脚踝时的一点莫名的悸动,阿明心里的愧疚感就更加重了。
小君那么好,他不应该对不起小君的。
下意识地瞄了一眼身边的吕竹,她正低着头任由自己帮她上药,没了平日里一言不合就和他顶嘴的嚣张气焰,乖巧柔顺的模样看得人心生怜爱。
不由得更仔细地看了起来——长发有些凌乱,嘴唇上的红肿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了,只是那雪白颈脖上面的几点红印看起来很是刺眼……
莫名其妙地烦躁和愤怒起来,手上的力度一个没注意,就引得吕竹低声痛呼了一声。
“喂!”明明应该是责怪的意思,语气却因为伤痛而变得轻柔,软软的,像一个小勾子似的在撩拨着那些悸动的心弦。
这一声轻呼唤回了他的心神,阿明有些尴尬地咽了咽口水,加快手里的动作上好药,便赶紧把吕竹的脚从膝上放了下来。
不敢再去看吕竹,但又不能让她就这么自己走回房间;抱又是不敢再抱了,怕自己又胡乱生出什么不应该的心思……
阿明站起来思索了一阵,灵光一闪,快步跑回主卧里拖出一个旅游用的底下带四个小轮子的大行李箱,双手穿过吕竹腋下抬起她往行李箱上一放——
无视吕竹那看脑残智障蛇精病的目光,阿明顶着一副“我真是机智”的表情用行李箱把她推进了书房。
不过,第二天阿明下班的时候,还是去租了张轮椅回来,说是有了这个,他不在家的时候可以让吕竹自己照顾自己。
因为吕竹的脚只是轻度扭伤,再加上年轻人恢复能力也强,所以伤势恢复得很快,几天过去就已经消了肿,还可以下地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