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阳光晒在身上的感觉,很温暖。
本来心里那些因为媒体追过来的恼怒、憎恶、恐惧……好像都随着这温暖而消失了。
但是对比起才二十岁的她,他这个作为哥哥的,反而没有那个直面对抗媒体的勇气……
一想到他居然还要靠本应该是自己保护的人来保护自己,他心里又觉得不舒服起来。
无端的好心情被突然冒出的记者破坏,便也都没了继续游玩的心思。
在楼下等电梯的时候,看着数字显示明明是往下的电梯,忽然又变成了往上升去的时候,丹尼当即就烦躁了起来。
“上啦,上啦!上去坟墓啦!”看他突然发起了脾气,吕竹默默看了他一眼。
丹尼似乎没有意识到什么,等到电梯落到楼下开了门,他又喜滋滋地带着吕竹踏入了电梯。
晚饭的时候两人都懒得外出,于是就叫了外卖送了过来在家吃。
吃着吃着,丹尼突然就停下了动作。
“怎么了?”坐在对面的吕竹试探着柔声问道。
他没有回答,像是静静地发着呆,眼泪不住地落,很快就濡湿了黑色的桌面。
吕竹赶紧拿了纸巾给他擦眼泪,他转头望过来,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要说什么,又似是在等待吕竹先说。
然而吕竹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拿着纸巾给他擦眼泪,一张纸湿得差不多了,就又换一张新的。
他又无声地落了一会泪,然后抓住了吕竹拿着纸巾的手。
“我很累。”他缓缓吐出了三个字。
“去休息吧。”吕竹回了一句。
目送他行尸走肉一般挪进了房间,吕竹避到一边,给Auntie打了个电话。
不多时,Auntie那边就传过来了一大堆资料。
一个人能承受得住多大的诬蔑和打击?一些人的心到底又能恶毒到怎么样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