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城叶岑秋。”叶岑秋也是行了个平辈礼,道,“初次见过原少庄主,果然是和传闻一样温文尔雅,是个令人见之难忘的人中龙凤。”
“原来是白云城的二少,想来严少爷二人应该是没有想过自己说的两个人都会在边上,听完了他说的所有话。”原随云也没有问叶岑秋作为冠礼的主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只是微微一笑道,“随云从前便听说了白云城二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容貌绮丽,让尚且豆蔻年华的程家小姐一见便倾心。”
“可惜随云目盲,看不见叶二少的样子。”他口中说着自己目盲,脸上却毫无怨怼之色,好似真的对自己看不见的这件事不在乎。
“原少庄主的夸赞岑秋愧不敢当,不过是程小姐年岁尚小,未见过多少男子才会对岑秋这么个废人倾心。”叶岑秋淡淡道,“况且外貌不过是皮囊而已。”
原随云说的是几年前叶孤城寻人为自己治病时,跟着自己师父来到白云城的程家小姐程婉灵。
“叶二少不必自谦,说来对下棋这方面也有一些研究,不如到我那里一起对弈一局?”原随云提议道。
“好。”叶岑秋点头同意。
两人一路寒暄着到了原随云的房间,何伯把叶岑秋送到原随云的房间后也就笑着离开了。
在棋盘前坐下,叶岑秋目视着原随云轻车熟路的走到一旁的柜子里拿出收好的棋子。
看着原随云的样子叶岑秋不由得就想起了同样眼盲的花满楼。
他们两都是幼年因为意外才失明,花满楼因为家中亲人和友人的关心长成了一个对生活热爱感恩的人,而原随云却因为外人闲言碎语成了蝙蝠公子。
虽然这一切与外界因素也有很大的关系,可也不能否认原随云本身的原因。
“这是我这几日刚得到的一副棋子,全都是上好的羊脂玉制成的。”原随云笑着将两盒棋子放到棋盘上。
“叶二少要执黑棋还是白棋?”原随云坐下,问。
“黑棋。”叶岑秋道。
“嗯。”原随云把装着黑棋的那盒棋子推给叶岑秋。
打开盒子,叶岑秋两指夹起一颗棋子。
确实是一副称得上少有的棋子,整副棋子是上好的羊脂玉,更可贵的是每一颗棋子的黑的纯粹,白的无瑕。
执起黑子,叶岑秋中规中矩的直接在右上角落下一子。
见叶岑秋落子了原随云也是随后就下了一子。
下完一局以平局结束后原随云就善解人意的提出了要准备休息,明日再接着下棋。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只要是无事两人就一直在房内或是对弈或是论琴。
不得不说和原随云相处,不得不说只要原随云愿意,他和任何人都可以聊的十分相投。
原随云这人比起花满楼来还要优秀,他从小就是一个“神童”幼年便过目不忘,长大后就算是失明了也是文武双全,比江湖上大多数人都要出色。
哪怕他的温文尔雅不过是伪装,你也不能抹去他的令人敬佩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