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去煎。”段小潼忙不迭地点头,连忙站了起来,准备去做饭。
“等等,”纪茗拽住了段小潼的手,微微仰起头,“我还想吃餐前甜点。”
“啊?可是……我回来的时候没有买甜品啊。”
“呆子。”纪茗嗔了段小潼一句,随后手臂微微用力,将段小潼拽回到了自己的面前,亲了一下她的唇角,“很甜。”
段小潼意犹未尽的咂咂嘴,盯着纪茗的唇瓣,“大人,我能再吃点吗?”
纪茗放开段小潼的手,没有答应她的请求,只是浅笑道:“快去做饭,我饿了。”
“……”
段小潼还以为自己成功上位了,原来还是个保姆,就算是领了证,那也只是一个领了证的保姆。
索吻无果,段小潼只好叹了一口气,认命似的往厨房的方向挪。期间一步一回头,好像就等着纪茗能够回心转意,答应再亲她一下。
而纪茗只是笑着看她,丝毫没有让她回来的意思。
等段小潼彻底走进厨房以后,纪茗的眸子这才暗了暗,向后倚在沙发上,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羊山,又是羊山……
于子卿这次的询问,让纪茗不由回忆起了她小时候的事情。
纪茗小的时候并没有名字,只因为她喜欢吃甜食,所以她母亲就给纪茗取了一个乳名,叫糖糖。
可惜那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包装精美的糖果并不常见。
于是纪茗的母亲就会趁着那男人不注意,每次在做饭的时候都会多拿一些白砂糖,揣在口袋里。等糖攒够了,纪茗的母亲就会将那些白砂糖熬化,然后再将熬化的白砂糖冷却,做成一个个正方形的糖块儿,最后用纸将它们都包裹起来。
每天都会偷偷分给纪茗和她的姐姐一块这样的糖果。
白砂糖并不便宜,纪茗母亲这样做,久而久之终于被那男人发现了。
男人薅着纪茗母亲的头发,一路将纪茗的母亲拖进小黑屋。等纪茗的母亲再出来,纪茗看见母亲脸上原本就未曾痊愈的淤青又多了许多,眼角处甚至都被那男人掴裂了……
糖糖这个乳名,除了会让纪茗想起母亲,还会让纪茗想起母亲因为她多挨的许多毒打……
所以,在于子卿问纪茗有没有乳名的时候,纪茗的反应才会那么激烈、抗拒。
将胸口中的浊气叹了出来,纪茗缓缓睁开眼,盯着天花板愣愣的出神。
她突然开始后悔。
但是纪茗后悔的不是晚饭时,她对于子卿的态度,而是后悔这些年来,自己对待事业随遇而安的做法。
像是纪茗曾经多次对徐珂说的,她只是想要找人,至于在这娱乐圈内取得多大的成就,她都不在意。
可现在面临如今的处境,纪茗这才觉得自己的想法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