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澄郁眯眼,好好打量了一下江绪渺,语气也强硬起来:“宝贝,你觉不觉得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哪里?”
“你越来越霸道了,以前说什么,后面都是要加上‘好吗’两个字,现在都是直接命令的语气了。”
“我有吗?”
凡澄郁拉过江绪渺的手,把她往床上拉,“你有,比如刚刚,你就是命令的语气。”
江绪渺笑而不语,侧躺在床上,手指把玩着凡澄郁的头发,盯着地板,说:
“澄澄,我觉得回家了也不开心。”
“嗯?你爸妈不是挺好的吗?”
“可是感觉就是有点奇怪。”江绪渺侧身,躺进凡澄郁的怀抱里,说:“有些时候,看着我妈么幸福,我还是挺快乐的。可是又有种矛盾的心理,我时常在想一个问题,我感觉妈妈好像是把哥哥放下了,我又有点难受,她是不是忘记我哥了?”
凡澄郁搂着江绪渺,在她肩背上轻轻拍打,“你妈妈不是选择了忘记,而是不愿把伤疤揭开给别人看吧。”
“是么?”
“你有失去哥哥的痛苦,她有失去儿子的痛苦,甚至她的痛比你的痛更痛。可是生活要继续啊,活着的人,除了选择好好活下去,还能怎么办?”
江绪渺沉默不语,其实凡澄郁说的些,她也清楚,有时候又止不住地难过,不受控制的那种。
凡澄郁感受到她的情绪,结合几天江绪渺的精神状态,提议道:“你是不是想你哥了?要去看看他吗?”
江绪渺迟疑,她已经五六年没去过了,去一次难过一次。
看着江绪渺眼里的犹豫,凡澄郁继续劝说:“去吧,我和你一起去,有些事,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江绪渺终于点头,“好。”
两人躺着小憩了一会儿,直到有人敲门说该吃晚饭了。
晚餐很丰盛,最显眼的要属桌子上那两只大大的螃蟹了。
H市不是临海城市,海鲜是很贵的,光是样两只帝王蟹估计都得四位数。
凡澄郁坐下,依旧拘谨。
她在家里吃惯了李容女士做的各种家常菜,忽然之间吃点丰盛的,还真的有点不习惯。
说起凡家和江家的习惯和作风,是不太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