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自己怎么过的?放着优越的家境不享受,偏偏要独自租房。
图什么呢?季茗不禁心疼。
没到38度不宜吃药,只能物理降温。季茗蹑手蹑脚找来药箱,拿出棉签和酒精,为凌陌擦拭手心脚心和额头,反复好多次后,她将凌四季平时用的宝宝退热贴,平贴在凌陌额头。
冷意忽袭,凌陌猛地动了一下,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季茗屏住呼吸,手也僵在半空,睁大眼珠望着她。
洺洺,又梦到你了。凌陌笑笑又沉甸甸地睡过去了。
季茗长舒一口气,幸好没醒。
睡一觉应该能好,就像上次在山里,突受风寒,忽起高烧,但出身汗,第二天又跟没事人一样。
凌陌的感冒来去无影,但严重起来也很要命。
照顾完凌陌,已至凌晨。
终于,不用再去阳台遥望远处的广告牌了,她就在眼前。
季茗没有睡意,收起多余的心思,全神贯注地工作。程斯言这个大客户,还是得伺候好。
她喜欢夜晚工作,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她能聆听心底的声音,也能好好陪着自己,不受凡尘俗事干扰。
长夜漫漫,今天,她竟不觉得孤单了。
细雨悠悠,晨曦微照,凌陌的生物钟,是早上七点。
她每天须七点半到校,备好课后,便开始陆陆续续接孩子们入园。
今天一如往常,准点醒来。
她迅速起床,一时之间找不到衣服,行李箱也不知所踪。
走到客厅,餐桌上留着早饭还有一把大门钥匙,季茗已不见人影。
手机上有条信息:锅里是保温的粥和香蕉饼,衣服在主卧衣柜。
她这是默认自己住在这了吗?凌陌心中窃喜,转而回到卧室,拉开衣柜一看,所有衣服都分类而置,井井有条地放着。
幸好没太多累赘之物,这次搬出来,除了衣服箱,多余的东西她都让人搬走了,要么就扔了。
匆匆吃了几口,凌陌快速奔向学校。
八点半,凌奶奶准时将四季送达学校,凌陌热情地迎上:早上好,四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