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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茗的若即若离,忽远忽近让她没有安全感。

    每次说到敏感话题,季茗都沉默以对,她不给态度,内心也很彷徨,不知道自己这种状态是否合适跟别人在一起。

    要面对的问题很多,要克服的困难也不少,季茗不敢奢想。

    海西是你老家吗?洺洺,你都不请我去你家坐坐?

    我在这里没有家,你跟我去客栈坐坐吧,我们今天不营业,但可以接待朋友。季茗情绪低了下来,似乎连家这个字对季茗都是一种伤害。

    朋友,季茗也只是承认她是朋友,没有其他。凌陌失落地叹口气,只能安慰自己,解开误会时间还短,需要时间重新相处。

    海边长廊,顾若清穿着白色雪纺衬衫,搭配着短裤人字拖,悠哉地闲坐着。不走近她很难发现,地上放着几瓶清酒和酒杯。

    她自斟自饮,多数时候放空发呆,有时候会带一本书,有时候开着收音机,一个人伴着酒,就这样过一天。

    她时常这样,身在喧闹中,心在红尘外。

    好酒之人时刻馋酒,爱烟之人离不开尼古丁,顾总真是好雅兴。

    听到程斯言声音,顾若清头也没回,没有惊讶,没有客套,更没有笑容。

    没想到世界这么小,本该团圆的春节,程总跑这来旅游了。

    程斯言似笑非笑,她主动上门,对方竟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枉费今天特地搭配了一身扎眼的颜色。

    世界很大,只是我们有缘不是吗?程斯言脱掉拖鞋,坐在顾若清身边,双脚悬着,赤红的指甲与海水色形成极致反差,那身晃眼的红色,也闯入顾若清的余光。

    透明的红色丝绸长衫,只扣了腹部两颗纽扣,打底内衣半露在外,露出细嫩白皙的肩头,低头时,胸前优美的弧度若隐若现,今日的她淡妆,举手投足间尽是女人的千娇百媚。

    她像被岁月遗忘的女人,别说四十岁,说她三十都有人信。

    上次的交涉比较官方,顾若清没仔细看她,只记得她身上透着令人厌恶的烟味,还让自己想起了罪恶的过去。

    更可怕的是,她摸到了自己身体。

    想到此,顾若清往旁挪了挪,几乎坐到了最边上,拉开间距,虽然今天的程斯言周身都是清香,但她心有余悸。

    只有距离能让她感觉安心。

    顾总,我这人没让人讨厌到这个地步吧?程斯言注意到她的动作,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还在为上次的事耿耿于怀?

    程总多虑了,我只是不习惯跟人靠近,如果你要跟我聊天谈事情,请跟我保持至少一米的距离。

    程斯言弓腿,抬肘托腮,笑问:那敢问顾总是不习惯跟人靠近,还是不喜欢跟我靠太近?

    顾若清转眸与她对视了几秒,才回答:不喜欢跟任何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