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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我父母在仕途帮助他, 我恰好也面临成婚年龄,腹背受压, 加上想方便照顾陌陌, 就决定一举数得。程斯言说完抿了一口咖啡,难得她不想抽烟, 用苦咖代替, 只有深刻的味道才能冲淡她想抽烟的冲动。

    可这是你一辈子的事。季茗无法理解程斯言这种决定和举措, 婚姻就这么儿戏地进行了?

    她选择和凌杰形婚也就罢了,那是真的没有夫妻之实,后面连离婚证都领了,各自轻松自由, 互不干扰, 也没那么多纠葛,并且对孩子的心一致,很少有摩擦。

    可程斯言不同, 程凌两家的背景不容许她这么任性,为什么要把一辈子的轨迹搭进这种明显带着的企图的政治婚姻中?

    我跟凌为详可没有夫妻之实。

    季茗再度讶异,几乎说不出话。

    你说得对,这是一辈子的事,我可以倾注时间和家庭背景,但我至少得保住一些自己想守的东西吧?我对他没有任何感情,也没办法真的跟他做夫妻,只不过外人看来我们琴瑟和鸣,门当户对而已。他要体面的联姻,我们家要面子,就成了现在这样。

    那你没有...季茗不知怎么表达自己的疑惑,你没有喜欢的人?没有因此错过什么人而感到遗憾吗?

    程斯言笑容僵了僵,听到季茗这句话,脑海中竟然浮现出顾若清的脸。

    爱情是什么?她不懂,没体会过,以前内心有没有起过波澜,久远到她也忘记了,也许学生时代有过,也许二十多岁的时候有过,也许谁也没真正走进过她的心。

    这些都不重要,她选择的路,不会后悔,也从不自我怀疑。

    爱情是锦上添花,不是必需品,可金钱和权利就不一样了,他们能给人安全感。不过我不是个喜欢约束的人,我跟凌为详约好,等他退休,就去领离婚证,给彼此一个解脱。虽然这个证没有束缚过我,但心里总觉得有个无形的东西在遏制我,不舒坦。

    发生这些事后,程斯言打算把这件事提前,近期她想办季华明,随后再去跟凌为详摊牌,她没耐心也等不到老头子退休了。

    也许没有这份夫妻名义,顾若清也不会对自己抵触成这样,程斯言潜意识觉得凌太太这个身份一天不丢,她就永远不可能靠近顾若清。

    程总这么隐私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份被信任的感觉让季茗莫名心安。

    程斯言坦然一笑:就当是给你相信我的回报了,我是个商人,喜欢礼尚往来。

    季茗认真地望着她,决意更深:程总,我不想再退缩了,这次请你帮我,我要消除这个威胁,不管多困难,我还是想跟陌陌在一起。

    真的?

    真的,千真万确,在海西的时候我们差点...季茗话没说完,改了口:我担惊受怕,怕她以后面对家里逼婚压力,我也惧怕面对她这样的家世,总把困难想在前面,还不如上学时期勇敢,这八年的错过都是一场误会,现实已然如此,我们有能力应对,为什么要逃呢?我不能逃避黑暗一辈子啊。

    程斯言眯眼道:你以前可半天闷不出一个屁来,之前那么决绝,谁让你顿悟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