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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兔傍地走,无法辨雌雄?”付臻红听到帝辛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后方缓缓响起,低沉磁性的声音里不带任何的情感,仿佛只是在单纯的重复着这句话,让人听不出是不是夹杂着怒意。

    “大王……”申公豹难得有些紧张的开口,虽然他很想看到妲己与帝辛撕破脸的敌对模样,但绝对不是现在,绝对不是在眼下这番处境下。

    “孤王让你插嘴了吗?”帝辛半眯着眼睛扫向了试图辨说的申公豹,眼神中那凌厉逼人的压迫感如同最尖锐刺骨的刀锋。

    申公豹敛下眉眼,“是臣逾矩了。”

    “妲己,”帝辛收回了看向申公豹的视线,目光落到付臻红的发顶,他一边不急不缓的用指腹摩挲着付臻红那缠绕着自己手指的秀发一边道:“你说,姜子牙这番话是想要表达什么?”

    付臻红缓缓回道:“兴许是姜子牙看到了两只兔子傍地走,喜欢兔子的他有感而发。”

    付臻红话音刚落,便感觉到自己的发丝被帝辛突然收紧的手指给用力勾扯了一下,“嘶……”头皮被扯到的痛感让付臻红发出了一声轻哼。

    “疼……”付臻红皱着眉嘟囔了一声,在帝辛收回手之后,他立刻扭过头看向了身后的帝辛。

    由于角度的缘故,付臻红需要微微抬着头才能与帝辛的目光对视上,所以他的视线先是掠过了帝辛那刀削般冷硬的下巴,再从他紧闭成一条直线的双唇一路往上。

    他感觉到了帝辛身上散发出来的凛冽冷气和那寒意之下一瞬间的杀意,但这份让人喘不过来气的慎人感在付臻红的视线对上帝辛的眼瞳后,立刻就消失了。

    头发被拉扯的疼痛使得付臻红的眼尾处不禁泛起了一点生理性的泪水,这莹润透亮的水珠沾在他的睫毛尾端,轻轻颤颤的,衬得那微红的眼尾也多了一种娇滴的妩媚。

    让它看起来就像是清晨里被朝露润湿过的海棠花,红艳艳的,既惹人怜惜,又让人心生出想要亵玩的旖旎。

    在这样的容色面前,似乎所有的怒意都会软化成一滩柔柔的水。

    帝辛的眼神蓦地变得柔和了下来,不过虽然他的神色不再是冷酷了,但他的手却强势的捏住了付臻红的下巴,迫使付臻红的面部神色能被他更清楚的捕捉。

    “若是喜欢兔子,又何须探究雌雄。”付臻红反问道:“大王难道不这么认为吗?”

    帝辛轻笑一声,并没有回答付臻红的这个问题,只是松开手后,语气里透着一丝意味深长:“兔子生性温顺,断不会像其他猎物那般狡猾。”

    付臻红就着帝辛的话继续问道:“那大王可会因为猎物的危险性,就将到手的猎物处置掉?”

    “不会。”帝辛漆黑的瞳孔暗了一下,低低沉沉的说道:“越危险的猎物,才越有驯服的价值。”说到这,他微微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了一句:“而对于不确定性的东西,就应该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