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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会在疲倦的时候停下来稍微歇息,偶尔也会怀念与某些天选相处的一些时光,但他不会被那些回忆束缚,他不会对攻略对象动情,却会将每一个天选的爱意牢记在心里。

    付臻红这样的人,冷情到了极点。

    说是极渣也不为对。

    付臻红从不会为自己狡辩,他本身也确实是这样一个人。

    “睡一觉吧,伯邑考,”付臻红倾身在伯邑考的额头落下一个吻,“闭上眼真正睡一觉,等你再次醒来的时候,你会见到最初那个爱慕你的人。”

    伯邑考眼神一闪,还没来得向付臻红确认他这话是否是他心里想得那个意思,下一秒,就只觉得眼皮沉重,头脑一片空白。

    他晃了晃脑袋,看着视线中的红衣男子的模样越来越模糊,顿时一种从未有过的巨大恐慌感席卷他的全身,就好像他这一次一旦闭眼沉睡,就与眼前这个男子再与任何瓜葛一般,他也将永远失去与对方再次相见的机会。

    “苏妲……”伯邑考强忍着喉咙里的干涩喊着付臻红的名字,然而他最后一个音还没有发出,就失去意识,昏睡了过去。

    付臻红盯着睡过去的伯邑考看了几秒,随后手腕微转,施展法术将他重新变成了白猫。做完这些后,付臻红的脸颊上泛出了一丝薄汗,面色也有些苍白,虽然付臻红在这世界的设定里有着千年的修为,但那晚他在大牢以术将伯邑考的一缕魂魄强行放在白猫身上,终究还是逆天而行,虽不至于遭受天劫,却也消耗了很大一部分功力。

    付臻红在床榻上躺了一会儿,直到这具身体的精神力恢复得差不多之后,付臻红才从床榻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这有些松垮的衣衫。

    他系紧腰带,换上鞋子,悄无声息的出了宸院之后,一路朝着朝歌城的街道走去。

    寅时过半,天幕正是一片漆黑,打更人还未游街,空荡荡的道路上,偶尔传来了一两声狗吠声。

    付臻红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细碎的风吹拂到他的脸颊,带来了一丝独属于初春的凉意。他走到白日里与帝辛一同用过膳的客栈,因为帝辛命令的下达,客栈已经被查封了,门上贴了两个交叉的封条。

    至于付臻红为何会来这里,是因为那高个子说书人的尸体还留在这家客栈里的。他想要从这个说书人的身上找出对方是否被下过术,白日里有帝辛和其他人在场,他并不方便探查,但是现在正是深夜时分,帝辛还正在大牢与申公豹一起审问那个矮个子说书人,而这家客栈除他以外,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的出现。

    付臻红很快找到了高个子说书人的尸体,近十个小时的时间,尸体已经变得僵硬,付臻红食指与中指并拢,虚放在尸体的额头正中心,调转出体内的术法之力。

    付臻红用法力在这个尸体内部探寻了一番,却并未感觉到任何术法停留过的痕迹,他抿着唇若有所思起来。

    难道是他多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