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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付臻红松开了捏住光头小少年下巴的手,细腻圆润的指尖在对方那被匕首划破的脸颊处轻轻滑碰了一下:“所以我只是小小的惩罚了你。”

    他的声音平缓,简单的一句话却充满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卡尔斯伏恩敏锐的感觉到纳芙蒂蒂和他所听到的那些传言有些不一样,但是眼下他还无法冷静下心绪去思考这份不同究竟具体是什么。

    因为此刻,他脸颊除还渗着血的伤口明明该是火辣辣的疼,然而却因为纳芙蒂蒂指尖的触碰而变成了一种怪异的酥麻。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极其陌生,他想要远离,但是双脚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牢牢黏住了一样,根本挪动不开。

    直到很久以后,卡尔斯伏恩才明白,那黏住他双脚的是他内心那份想要亲近神使纳芙蒂蒂的悸动。

    付臻红看了一眼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索中的卡尔斯伏恩,他收回手,什么话也没说得戴上金面具离开了这片圣湖。

    奥佩特节的铜鼓声已经敲响了一次,他继续待在这里无疑是在浪费时间。

    而直到付臻红的身影完全消失后,卡尔斯伏恩才彻底回过神来,他看了一眼付臻红离开的方向,又回头看了一眼落在草地上的匕首。沉默了两秒后,走了过去,将这枚属于纳芙蒂蒂的匕首捡了起来。

    他被这把匕首的主人划破了脸,而对方却连他的名字也没有询问。

    对于纳芙蒂蒂而言,他只是无关紧要的存在吧,卡尔斯伏恩这样想着。出于一种微妙的心思,他将这把匕首放在了长袍的衣兜里。

    另一边,出了圣湖的付臻红戴上了由神庙侍女送上来的黄金配饰。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他与大祭司卡勒在神庙大石门后方的方尖碑处汇合了。

    虽然还未走出神庙的大石门,但是隔着一堵墙,付臻红已经感知到了墙外的盛况。

    墙外,不少从其他地方来到底比斯的民众们已经捏紧了双手,目光里闪烁着对神使纳芙蒂蒂的期待。

    “咚———”时隔十分钟,铜鼓的钟声再一次响了起来。

    “要来了要来了!马上就能见到神的使者呢!”人群里有人激动的喃呢着。

    虽然他们对从卡纳克神庙里抬出来的阿蒙神像怀揣着无限的敬意,但每年奥佩特节举办之时,都能看到阿蒙神像。

    返观神使纳芙蒂蒂,至十五前降生于埃及开始,每一年的奥佩特节都没有出现过他的身影,而今年将是神使纳芙蒂蒂的第一次现身。

    民众们对于纳芙蒂蒂这个神秘的神使实在太好奇了,特别是那些不住在皇城底比斯的人,早就已经对纳芙蒂蒂慕名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