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笑了笑,也跟着喝了一大口。
时隔了月余,初见时在湖中豪饮美酒的两人在一起做了同样的事情,一人一口,不分身份,不分敌对的,坐在这洞里畅饮了起来。
因为晚上,付臻红并没有穿白日参加任盈盈生辰大会时穿的那套华丽的衣衫,更没有佩戴高高的帷帽。
他坐在帘洞的地上,背靠着石壁,一只腿随意的伸直,另一只往前曲起,右手腕搭在曲起的那只腿的膝盖处。
他左手上拿着的酒壶已经被他和令狐冲喝到了只剩下三分之一,黑木崖的酒比其他地方的酒要更为辛辣和浓烈,不擅长饮酒的人喝不了几口就会醉。
而即便是擅长饮酒的人,喝得多了便也会有微醺的醉意。令狐冲原本看着天空的目光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移到了付臻红的脸上。
他看着付臻红侧脸的轮廓,渐渐看得恍了神,有了几分醉醺之意。月色下,一身红衣的男子,身上透着一种清冷感,但他的唇又是水润的,被酒液润湿之后,像惹人亲吻的花。
吻上去…
令狐冲的脑海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而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月色里的风景很美,人更美。
令狐冲倾斜身体,吻上了视线中这水润的双唇,开始缓缓地吮亲起来。男人在接吻方面总是拥有着极高的天赋,已经有过几次亲吻经验的令狐冲,此刻十分有技巧性的勾缠着付臻红的舌,试图挑起付臻红的热情。
而无论是在湖中的初见,还是在林中小屋的浴房里,又或者是今日在日月神教的医馆外,两人除了亲吻之外,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令狐冲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再加上酒的影响,身上的热度在与喜欢之人的亲吻里渐渐上升。
或许是因为眼前的人太美,或许是因为酒太过醉人,又或许是因为令狐冲骨子里就是一个洒脱肆意并不循规蹈矩的人,此刻在这只有他与东方两个人的幽静帘洞里,令狐冲不再只因亲吻感到满足。
他微微喘息的分开,手指摩挲着付臻红的眉眼,一开口,低沉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沙哑:“东方…我想与你……”后面的话令狐冲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知道东方明白了他所想表达的意思。
令狐冲有些紧张,心脏也跳动得越来越快,期待中又透着一丝隐约的忐忑,他怕会被拒绝。令狐冲紧紧盯着付臻红眼睛,缓缓说道:“可以吗……”他问着,语气炽热又焦灼。
付臻红没有说话,只是将手指插入进了令狐冲的发丝里,然后就着手的姿势,将令狐冲扣着按下来,吻住了令狐冲的唇。
这一刹那间,令狐冲的眼中顿时迸发出了巨大的喜意,他明白了付臻红意思,下一秒扶住付臻红的双肩,由被动变成了主动。
但无论是付臻红,还是令狐冲,都是不甘示弱的人,两人的亲吻都是无比直接和浓烈的。